儿子为何突然这样问。
陆玫开口:“你那么忙,白天去上班,一走一天。妈一个人在你那里,人生地不熟的,还不如留下来,我让大宇搬过来陪妈妈。”
陆振中和陆玫齐齐看向陆妈妈。陆妈妈轻轻笑了笑:“妈就住在这里。大宇也不用过来。妈谁都不拖累。”
陆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不依不饶地跟陆妈妈掰扯起来。陆玫是个孝顺女儿。
三天丧假转眼到头。汤老大在电话中告诉陆振中,如果需要,可以继续请假。陆妈妈则一定要推陆振中走。
陆振中望着空荡荡的家和孤零零的妈,心里泛起悲情。转身离去的时候,眼中蓄满了泪花。
一直到坐上了通往安亭的火车,他的视线还是模湖的。
凭借老马识途的本能,迷迷湖湖中成功回到安亭新苑的家里。推门一看,不由揉眼睛:客厅棕黄沙发上坐着的,可是桑白月?
桑白在五月中旬并不炎热的天气里,穿得相当凉爽。小背心露出白藕似的胳膊,黑色小背心和胭脂红运动长裤之间,露出一截纤细结实的腰。
陆振中人愣在门口。
桑白月正在看手机,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悲伤逆流成河的陆振中,连忙起身。她将手机丢在沙发上,一步一步走向陆振中。
这一步步走近,同时也是一步步试探,想确认他有多排斥她。
陆振中木然地站着。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家庭突然发生变故,接连三天忙碌和情绪的激荡,使他异常疲惫。
桑白月走到近在迟尺的距离,伸出双手,默不作声地抱住陆振中的腰,脸埋在陆振中的胸口。动作行云流水,彷佛他们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矛盾,更不曾有长达2个月的冷战。
陆振中明显后退一步。
桑白月身上的体温和味道传了过来,里面有俘虏陆振中的奶香味,是他们共同的女儿陆珍奇的味道。陆振中的抗拒,一点点被奶香味折服。虽然始终没有回抱桑白月,也终究没有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