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藤鞋需要一定的手法和技巧,还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安杳花了小两天,才终于编好一双崭新的藤鞋。
等她想穿着自己的新鞋子出去转转时去,洞外却措不及防下起了特大暴雨。
雷鸣电闪,黑云滚滚,安杳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倾盆大雨,洞口瞬间变成了水帘洞,雨水像是溪流般哗啦哗啦漫进了洞穴,被淹没只是时间问题。
安杳双脚踩着浑浊冰凉的泥水,大喊道快把洞口堵上。
汩谛尔甩动十几米长的粗长蛇尾,卷起一大堆的土泥堵住洞口,才终于止住雨水向洞内淌流的趋势。
即便两人分工合作,努力把雨水弄出洞穴,但泥泞地面依旧潮湿阴霾。
等半夜入睡,安杳在身下垫了好几层兽皮,躺下却依旧感觉彻骨冰凉,被冻得一身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蜷缩起身子,抱着膀子,心中开始怀念起狼崽崽和温暖安全的石屋了。
怪不得兽世雌性都不愿意跟流浪兽生活,先不提流浪兽天性冷血狂躁的性格缺点,这种在野外颠沛流离的苦难生活实在是不是人待的啊!
话说起狼崽崽,安杳在心中默默算了算时间。
——他应该也要回来了吧?
百里之外,罗腾部落,全族都弥漫着喜气洋洋。
外出交换的兽人赶在大雨季来临之前凯旋而归,无一族人伤亡,而且带来了丰富的盐和珍贵物资!
烬在部落广场卸下货物,第一时间赶回石屋,却没有看见安杳的身影。
他随手扯过一个路过兽人一问,那人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烬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急匆匆去找族长,才知道原来安杳在一次部落采集中被流浪兽们捉走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个巨大的晴天霹雳,让烬浑身彻骨冰凉,踉跄向后两步,整个人的气势瞬间萎靡。
他眼睛泛着血丝,紧攥的双拳泛起根根青筋。
明明当年最希望那个恶毒雌性死的是他,但是他现在却感觉到痛彻心扉。
“……她被捉到哪里去了?”
他听见自己的嗓音很平静。
族长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不忍心道,“我们前几天已经带队搜查过了,发现了那几个流浪兽的尸体,想来安杳应该是被更强的流浪兽捉走了。”
“我们翻遍了整个森林,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想来是遭遇了不测……”
“她去哪儿了!”男人又一次重复,语气发狠。
他通红着一双凌厉的眼睛恶狠狠瞪着族长,横贯左眼的刀疤泛着狰狞之意。
那满含杀意的恐怖眼神把族长吓得半死,后背渗出阵阵冷汗,语气发抖道,“当、当日带队的是虎烈虎牙两兄弟,他们两人知道的最清楚,你让他俩带你去吧!”
烬转头化作一头黑狼飞奔离去。
“轰——”
虎烈正在自家门前的石磨上处理猎物,防不胜防,被人一拳打飞了数米。
他踉踉跄跄从地上狼狈爬起,火冒三丈,“谁?”
谁敢偷袭他??
一抬头看见是烬那个废物,虎烈心中的怒意噌噌噌上升,瞬间撑爆兽皮裙,变换成一头将近四米飞的巨大猛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张开血盆大口便冲烬扑过去。
烬变换成兽形躲过进攻,又一口朝着老虎的脊背咬下去,鲜血如注。
隔壁居住的虎牙听见动静赶过来,看见这一幕,目眦欲裂。
烬这个废物居然敢挑战大哥!
真是不知死活!
“哥,我来帮你!”
他扯下兽皮裙,换成兽形,加入决斗。
然而没想到,从小被他欺负到大的烬,身体里却仿佛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居然连他们俩兄弟加起来都压制不住,甚至有沦落下风的趋势,身上负了不少伤。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