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抱着新奇和兴奋往外走。
但刚走出没多远,她们就冻得打寒颤,手指缩在单薄袖子里,紧紧抱着手臂。
岁暮天寒,冷风里混着凉雨,刮在脸上有些不适,眼睛也被风吹得险些溢出眼泪。
虽然洲城偏南,冬日温度不会太低,但也近零度,她们出来的急,只穿了件单薄卫衣,风吹在身上冷得瑟缩。
好好空调暖风房不待着,好奇作祟来看夜球,真是头脑一热找罪受。
吴知瑶冷的牙齿打寒颤,猛搓手臂,“吟吟,我觉得咱俩有毒,这么冷的天出来看球。”
刚刚她还挺兴奋,还没看过打夜球,只顾着看新鲜,忘了这是冷风刺骨的寒冬腊月。
姜吟唇色泛白,冻得声线发抖,顺着她话自黑,“没带外套,脑子也不好使。”
吴知瑶觉得再冻下去就成活冰雕了,瑟缩着脖子喊,“赵成溪,你外套呢?借我穿一下!”
赵成溪单手投球,见球命中后,曲臂往后兴奋地耶了下,这才拿起球架上的外套,走过去丟她怀里,“冷还不知道穿多点!”
虽然他穿着短袖,可能因为运动了吧,大冷天的,额头上还有汗。
吴知瑶撇嘴想反驳他不是还穿短袖,但此时穿人家手嘴都短,连连应下他的教训,“赵同学教训的对,下次不敢了。”
她刚想说让姜吟一起穿,就看到沈时斜拎着外套走过来,应该是给吟吟的吧?
于是敞开外套的动作缩回,静观其变。
果然沈时斜走到姜吟面前驻足,垂眼看着她,皮肤冻得略显苍白,耳朵尖倒是红透,像朵冻挂霜的红梅。
他手臂一伸,“穿上吧。”
姜吟愣住,目瞪口呆地望着身长而立的少年,两人距离挺近,她还能感受到他身上随着冷风扑来的热气,混着雨后清冽的竹质香。
见她纹丝不动,沈时斜微拧眉,手腕往起一抬,语气依旧挺淡带着疑惑。
“不冷?”
晚风夹着凉意刮面,吹得姜吟眼睛微眯,她仰脸望着他,冷风吹起的水雾模糊视线,昏暗光线更让此刻像美梦片段,瞧着虚假得很。
直到他再次开口,问她冷吗,才叫她如梦惊醒。
姜吟咬住下唇,为她刚才的痴傻懊恼,抬手接过夹克棉服,微僵手指陷入硬挺布料,指腹实感让她心头一颤,连带嗓音都有些飘忽。
“谢谢。”
沈时斜应了声,随意点了下头。
吴知瑶胳膊肘碰她,“快穿上啊吟吟,别冻感冒了。”
要说以前听说沈时斜借给别人外套,吴知瑶是打死不信,他这种公子哥,长得帅,死傲娇,眼高于顶,哪会有善心,但这段时间相熟,她发现这人就是看着冷淡顽劣,其实还是挺好相处的。
而且他貌似对吟吟还关心的,吴知瑶心想这大概就是学霸之间的惺惺相惜吧。
姜吟点点头,展开外套披在肩上,左右胳膊相继穿进袖子,沈时斜宽肩个高,本就廓形的外套穿在她身上更显大,像是偷穿大人衣服似的,瞧着有些滑稽。
逗笑沈时斜,嘴角轻挑起几分。
赵成溪抱臂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打趣,“哟,咱们沈公子竟是颗菩提心啊,难得难得。”
沈时斜嘴角笑意收敛,折臂朝后用力,淡嗤他滚,赵成溪吃痛地捂住胸口,呲牙咧嘴地躬身喊疼,戏精十足。
沈时斜跟姜吟说了句冷了就回去,便抬臂锁着赵成溪脖子,带着人重新上场。
姜吟目光落在他挺拔身影上,周身是他身上独属的味道,外套内里逐渐温热,残留的香气愈加浓郁,白皙脸颊逐渐烧起,她手背贴脸,热度越来越高。
她低吐口气,庆幸这是个冷夜。
忽地,吴知瑶探过脑袋,看着那衣服标,想到那一贯飘高的价格,忍不住咂舌,“啊,吟吟,沈时斜这是穿了四五平米在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