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着手对抗下一间。
而这个男人始终不紧不慢。
吸尘器来到白宿脚底。
男人抬眼,低声道:“抬脚。”
白宿眉头一皱,又忽然扬起嘴角,眼睛弯弯像皎月一般:“我怎么抬。”
他现在可是下半身瘫痪。
男人沉默片刻,关掉吸尘器。
他忽然委身抓住白宿两只脚,随意往沙发上一扔,继而打开吸尘器清理沙发底下。
白宿凝视着他,半晌,鼻间发出轻轻一声冷哼。
他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
白金戒指,还算值几个钱。
白宿退下戒指,趁男人不注意往沙发底部一扔,接着扶着沙发自己坐上轮椅,滑动着来到另一个护工打扫的房间。
窗明几净,看起来十分干净,还细心喷了空气清新剂,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弥散开来。
“打扫怎么样了。”白宿问道。
那护工看到白宿,笑得几分讨好:“很久没干活了,有些手生,才打扫了三个房间,嗐。”
他刻意加重了“才”这个字。
白宿点点头,视线在房间里划过一圈。
接着他不着痕迹摘下尾戒,往角落一扔,继而滑动轮椅离开。
回到客厅的时候,男人还在对着那一小块区域磨洋工,沙发底有些地方吸尘器伸不过去,他便将沙发移开,袖子挽上去,肌肉鼓胀的小臂张力十足。
终于,随着闹钟响起,一小时之期如期而至。
白宿像个无良监工,对卫生进行检查验收。
他先去了卧室,随便看了几眼,接着来到床边,弯下腰,手指轻轻擦蹭过床底,再拿出来时,手指肚上一片乌黑。
白宿一挑眉,笑问道:“床底不用打扫么?”
护工尴尬地挠挠头,无言以对。
他又来到角落瞟了一眼,故意丢在那的戒指不见了。
白宿也没发表什么意见,转身去了客厅。
客厅还是刚来时那般脏兮兮,尘埃覆盖了家具,但只有沙发旁边那一小片区域,干净的能照出人影。
白宿委身摸过沙发底下,手指拿出来,没有一丝灰尘。
他打开手机照明顺着沙发底看过去,漆黑一片,而那枚戒指,同样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