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手机再次在他的口袋里疯狂振动起来。
他挂着汗珠的喉咙痛苦地滚动一下,颤抖着手划开了手机屏幕,看清消息的一瞬间他如坠冰窟,浑身泛起难以抑制的恐慌来。
【你故意让警察监测到你的踪迹?】
【这次就当我没看见,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想想你的弟弟妹妹。想救你的姐姐吗?】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惶恐地张了张口。
【我教你怎么杀了麻生祝的左膀右臂。复仇的快感和掌握他人生死的乐趣,好好去品尝一下吧,孩子。】
16:00
赌局已经进行过了几轮,他们按照1:1的比例*给宫纪筹码,饶是如此宫纪手边还是堆出了摇摇晃晃一座小山。
她翻过第三张牌——19点。情况不太好,下一张爆牌率大于84.6%。
“补牌”,宫纪说。
对面的中年男人压低手指,一双蕴着精光的眼睛觑着宫纪的神色,掀起牌面砸到桌子上——明牌16点。
“补牌”,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宫纪平淡无波的脸,手指却疲软下来。
第四站牌,宫纪掀起一个角看了一眼——是A。
她将四张牌整整齐齐摆在男人面前——20点,没有Bust,她停牌。
庄家甩出一张2,他向后瘫坐,发牌人忍不出手欠地翻开他的暗牌,一张4,拢共22点,Bust。
在轰然四起的尖叫和欢呼声下,庄家听到宫纪清凌凌的声音夹杂其中,清晰地滑入他耳道:“这一把只是我运气好。”
庄家也随着周围人哄笑自我嘲弄起来:“我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小看女人,好在我也就是输了她几把。西田那个家伙脑袋都快被她打烂了吧?”
“你和那个麻生祝的那个女人有的一拼。”一个嘴碎的男人敲着桌子,高声议论引来四面八方的应和和注视:“那个女人也是,长着张圣母样的脸,差点在麻生祝睡觉的时候把他捅死。”
“麻生祝居然才打断了她几根肋骨,折了几根手指。不会是睡了几个晚上放不下吧。”
这些人又是一阵兴味盎然的下流讨论。在一片光怪陆离的喧闹中,宫纪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指死死按住赌桌边缘。
16:20
降谷零和一队零组公安在郊外某个工厂外会和。
他隐藏在阴影里,看着潜入人员传来的拍摄资料和侦查信息,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属下包围突袭:“时机成熟,A组正面突入,开始实施抓捕;B组迅速控制工厂各出入口,围堵安全通道;狙击手做好准备,观察有无可疑人员趁乱潜逃。不法分子可能持有枪械,诸位一切小心。”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工厂的制毒者再难翻出什么风浪来,他才获得些许放松。
近几年来东京几乎查不到大型毒品运输渠道,但大大小小的私人制毒贩毒案却数不胜数。组织默许、甚至推动了私人制毒案件的发生,将至关重要的跨国走私线掩藏在这不胜枚举的小型案件中。
私人制.毒案件足够让组织犯罪对策总务课*疲于奔命,而大型走私案往往涉及到东京指定暴力团和跨国组织,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联合公安、组织犯罪对策课、刑事课甚至衔接国际核查难如登天,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也难计其数。
他给风见发了条讯息,让他在组织犯罪对策总务课查清楚这个私人制毒工厂所有非法药物、器材的规格和源厂商后,发一份详细文件给自己。
这一个月来麻生祝与各方帮派斡旋联系,降谷零窥见组织上层也因此而动荡不安。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能否彻底查清并剿灭组织埋伏在东京的毒.品走私线,全看这次机会。
18:00
安室透回来时换了一身灰色西装,从车里拎来一瓶波本酒。
他走进来的时候,大厅的赌局正进行得火热。人群吵吵嚷嚷往那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