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白看着严铖书房里面的药,感到触目惊心。
他不喜欢药。
也不喜欢那种苦苦的感觉。
但现在所见之处,满是带着病态,颓感的狼藉,乔安白忍不住看了看严铖。
乔安白看着医生在给严大佬做着检查,而乔安白依旧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医生忙里忙外,一时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追究计较被冒犯欺负的事情,也没有上前帮忙。
医生看着乔安白,问道,“可以帮忙倒一杯水吗?”
“哦哦。”
林骆喊了乔安白两三声,乔安白才如梦初醒般应答。
医生要抽血进行药物检查,一时停不下来,乔安白就乖乖端着水一直站在旁边等待着。
当林骆终于忙完了,从乔安白手中结果水杯的时候,突然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乔安白将水依旧稳稳地递给了林骆,里面的水都没有洒出来一星半点。
就像心里对刚刚发生的事一点触动都没有。
“相比你也看过网上的传言吧。”林骆喝着水,试探道,“那些不一定全是假的。”
乔安白一愣。
“所以他做了什么?”林骆问道。
“没有。”
乔安白仔细想了想,还是这个答复。
“他好像只是……想帮我纠正发音?”
“因为、我不想念小学课本。”
乔安白说得很慢,也说得很艰难,但是依旧努力地在将每一个字说好。
在大量注意力全放在字词的发音上时,乔安白说的句子也不再那么磕巴了。
林骆挑了挑眉,有些差异,“只是这样?”
“嗯。”
林骆指了指乔安白脖子上的上红痕,乔安白对着反光的玻璃歪了歪脑袋才看见那几道红痕,那几道痕迹在乔安白的脖子上实在太过于明显。
“掐的?”
乔安白神色迷茫地摇了摇头,“捏、捏的。”
林骆一听,又仔细看了看那些痕迹,发现真的是从后面往前捏的方向,那几道红痕将所有占有者的所有心思都昭然若揭。
林骆神色异样地看着乔安白,仿佛在看一个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想了想,对乔安白说道,“你想知道吗?”
林骆笑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觉得你还是知道实情比较好,虽然对于医生来说,患者的病情需要保密的。”
“但是站在多年关系还算不错的好友的立场上,我觉得将这些事告诉你会比较好。”
乔安白看着林骆的表情,乖巧地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等着林骆讲故事。
“严铖很很久之前就一直在吃药了,大概从我认识他起。”
乔安白想了想,他好像记得之前网上爆料,严大佬和医生是小学同学哎……
林骆看出了乔安白在想什么,肯定道,“是,我们是小学就认识了。”
“我大概算半个圈内人吧,但是从16岁就随母亲搬出去了,在那之前恰好和严铖同班,那个时候严铖就有在吃药,但我猜测不是同一种。”
“那时候还有同学会故意将他的弄撒或者毁掉。”
乔安白眼睛逐渐瞪大,什、什么,原来大佬小时候被校园霸凌过?
“然后严大佬就将这些人当场全部打了。”林骆笑出了声,“然后从此确立江湖地位,稳坐校霸学神双宝座。”
“你知道这类药的作用是什么吗?”
乔安白回忆了一下当时大佬的状态,再对比一下平时成熟稳重可靠的大佬,点了点头。
这实在太过于明显了。
“一开始计量很小,半片就能维持一个月。”
“但随着用药时间的增长,药效似乎在减退,但从七八年前,严铖已经彻底不需要靠吃药维持日常情绪的稳定了。”
乔安白看向躺着沙发上的严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