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云这边忙活完了就打算向白掌柜请辞。
“白掌柜,今天就忙活到这里吧,天也晚了,我也不久留了。”
可白掌柜瞧着耿云是个人才,但凭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就不简单。更不要说还帮着他解决了这个大问题。就打定主意要拉拢!
“吴先生啊,这个天色已晚,你爷忙活到现在了,要不留下喝点?”
白掌柜眼珠子一转,耿云就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细细想来,耿云现在也急需快速了解情况,更何况,他现在也算是个外来客。
“如此,我便不客气啊,哈哈。”耿云笑的爽朗,白掌柜看他答应也心下欣喜。
“来人啊,去锦绣坊备一份上好的酒席,我今日要和吴兄弟好好喝一场!”
对于处于新旧交替的中国来说,去酒楼备酒席对于那个时代来说算得上的上等规格的礼节了。
耿云和白掌柜一前一后进了白掌柜的西厢房,说是吃饭,其实两个人也都明白,心里头都踹着事。
“白掌柜啊,你这家业可不小啊。”耿娜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掌柜聊着天,眼神无意有意的看着掌柜,心想,看着孙子能憋到啥时候。
“啥家业,唉,都是奔波的命!上海这地界,没个靠山不好混啊!”
白掌柜呷了一口酒,连连摇头。
“你白掌柜有啥愁,人家那穷的吃不起饭的还活不活!”
耿云说的也是实话,一个人一个愁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现在小日本来了,日子更他娘的难过。
“吴兄弟你有所不知,我……”
白掌柜刚刚要说话,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谁啊,这么晚了?”
白掌柜眉头一皱,因着耿云在这,不好发作。
“管家,管家?”
管家一掀帘子,匆匆走了进来。
“老爷,人,人又来了!”
管家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的神情。
“他妈的!”
白掌柜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拳头握的紧紧的,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
“白掌柜,怎么了这是,生这么大的气。”
耿云拉住了白掌柜,可能是顾及到有外人在,白掌柜的气息稍微平息了一些。
“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白掌柜不住的摇头!
管家看了看,低头走了下去。
“吴兄弟不介意,一起去看看吧。”白掌柜摇着头带着耿云出了房门。
“老东西,拿银子,银子呢!”
一个黑影急急的冲着白掌柜等人就冲了过来,手脚不住的抽搐,因着天黑耿云看不清这个人的脸,但是这样的情况一看就是抽大烟了!
“吴兄弟,你看!”
白掌柜招呼下人把刚刚趴在他跟前的人拉开了,借着昏暗的光,耿云才看清这人的脸。
五官凹陷,颧骨突出,一双眼睛尤为吓人。
“要银子没有,要命,老子的命你拿去吧!”白掌柜对着底下的人恨恨的踢了两脚。
“把他带下去,绑好了!”
一回头,耿云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走吧,吴兄弟,进去说!”
耿云知道了,这家伙要跟他交底了。
“吴兄弟一定好奇刚刚的事!”
“家事的话,白掌柜不方便我也不便过问,无妨无妨的。”
耿云摆摆手,客套的表示不在意。
“吴兄弟,我也不瞒你了,刚刚你看到的那个人,是我弟弟家的孩子!我弟弟弟媳已经没了,就留下这么一个血脉,可你看!这不前些日子居然,居然染上了鸦片烟!这个混账!”
白掌柜气的咬牙跺地!
“鸦片害人啊!白掌柜!”耿云无奈,前世见过太多的深受毒品迫害的人,最终妻离子散!白掌柜这种情况,耿云也无能无力!
“不是,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