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做着美梦。
相较于花府的宁静,朝堂上却对质得凶狠,尹随对连帝这私自立太子的事情非常不满意,毕竟还有他前面还有长子庆林君,怎么能弃嫡立小,花藏倒觉得没什么,毕竟那日见到这五彩光泽,是个人都会觉得此子非同凡响啊。
连帝打着哈哈:“太师,你若是那日见了那异像,定也会称赞一二!”
“我见过的异象不比皇上少,这梵国盟约刚刚定下,陛下立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为太子,若他国违反盟约,陛下是准备让庆林君上呢,还是陛下去呢?”
字字相对,连帝心中不由得生火,但也不敢发作,只是提高了音量:“我偌大的西罗难道还找不出一个能够征战的将士吗!”
尹随自然是想说这庆林君刚打了胜仗回来,这太子之位不仅没轮到他居然给了一个婴儿,这满身伤痕的战绩还比不过这虚无缥缈的异像!
“陛下说的有理,太师说的也有理,只是这西罗缺不了庆林君也立得住太子。”花藏看了半天总算说了句话:“陛下刚颁布圣旨不起战事,恰逢这梵国答应十五年不入西罗,是喜事,微臣倒有一个方法。”
“这梵国不是在盟约上添了一条和亲之约,恐怕和亲是假,借机挑起战争是真,近些年我国的兵力也耗损不少,连庆林君都负伤严重,若是十五年后梵国卷土重来,谁能平定梵国娶了公主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太子之位。”
尹随:“你让庆林等一个孩子十五年?这种事就应该速战速决!”
连帝连忙咳嗽两声:“我还健在呢太师,我觉得花太傅所言可以考虑。”连帝倒是觉得无所谓,至少能解了目前的局面,十几年后的惊泽未必会输给庆林君,至于那公主,一个质子而已。
花藏劝阻道:“太师,你也这么大年纪了,难道十五年后,你要上战场去?何况到时候先让梵国送一个公主过来,不仅牵制梵国也对他国表自己交好之心,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还未成定数。”
尹随看了一眼花藏,一时猜不透他到底藏着什么心思,这庆林君是自己一手扶持的未来储君,现在羽翼未丰,这才出去历练两年就负伤,皇上就急着让虞妃的儿子做太子,就怕这花藏也存了什么意。
“朕觉得可以,等十五年后将那公主迎来便是,到时候我想西罗就会有两位将军了。”
连帝讲的轻松,说到底这庆林君与惊泽太子都是他的儿子,立谁也由圣上决策,朝上雅雀无声,也没人再站出来反对,虽说分为两派,但尹随的倔脾气也是令很多人不快,他死盯着花藏,真想一眼给他看个窟窿出来。
连帝快快的散了这朝堂,再谈下去,这西罗就要翻天了!
花藏出了宫门就被尹随拦住,长袍一挥满满不屑:“花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又在暗自揣测些什么?我不过是想了个折中之计,难不成你真要在朝上跟陛下撕扯起来!”
尹随:“最好如此,若是让我发现你别有心思,就别怪我不顾多年同袍情谊!”
这尹随一心想把庆林君扶上位,让他才十二岁便上了战场,日日苦苦研习兵法,只要犯了一点错都会被狠狠责罚,世人皆传这庆林君不像圣上,这脾气秉性跟尹太师倒如出一辙,现在的皇帝性格懦弱,资质平平也毫无抱负,这西罗都靠着老臣们才屹立不倒。
连帝不爱征战,也毫无掠地之心,若是在康盛之世,也不失为一个好皇上,可偏偏他生在了这硝烟弥漫的世道,退缩盘踞之人便只能任人涂近。
“我懒得与你争辩,我知道你志向远大,可有时候平乐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你总是不懂这个道理,这十五年我可不想再起战事,你好好照顾庆林君吧。”花藏深叹,他何尝不知尹随的心思,早在三十年前便将他看得透透的。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尹随挥袖而去,徒留花藏一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