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村长还没来得及回话,庄杰眼含乞求道:
“村长这事就当做没有发生吧!”
庄村长犹豫了,看向围聚的村民们,刚想说话,阿全插话道:
“庄村长,庄麟是你们庄氏的庇护神,他可不是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好自为之,你想要数票数就数,庄姑娘不必待在这里也是可以的,天大地大,绝对有她容身之地。”
庄杰听了这话,心里一慌,这可是他亲儿子的唯一的血脉,也就是说,庄如初母子要是离开,他就要绝后了。
虽然可以过继族人的孩子,但这不是庄杰想要的。
庄杰道:“不,村长,这事就算了吧,一切的错都是大小周氏他们,跟如初丫头无关。”
阿全轻嗤一声,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晚了,故意恶心庄杰道:
“庄杰你好歹是一个读书人,这般说话是不是难听了,大周氏好歹和你生活了大半辈子。”
庄杰听得怒火顿生。
脑中满是这些年,他对庄耀的好,对庄耀一家的偏心,对亲生儿子庄辉的不好,对庄辉一家的刻薄,对任劳任怨的发妻的不好与埋怨。
庄杰既愤怒,又愧疚,两种情绪弥漫心间,挥之不去,一时间变得十分颓丧。
但很多村民们都认为他活该,没有上前劝慰他,不过有人为杨氏打抱不平的,也就有人同意庄如初留下。
周明宝和庄狗剩也在游说大家伙同意让庄如初留下。
在同意庄如初留下的强烈民意下庄村长只能放弃赶走庄如初的想法。
庄如初听完阿全的讲述,对阿全道:
“多谢阿全叔帮我出头。”
阿全摆摆手,“庄姑娘,小的能冒昧问你一下家事吗?”见庄如初点点头,阿全又道,“要是庄杰来找你们,你们是否原谅他?”
庄如初不是原主,也不是原主父母,更不是受到最大伤害的杨氏,她无法谈及原不原谅的话。
庄如初语气淡然道:
“庄杰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一切都看我祖母和小团子的意见。”
阿全不知怎么觉得庄如初过于理智,正想与她说话,频繁敲门声响起,打断他的话,庄如初道:
“你去开门吧,我也该回家了。”
两人一道走向院门,阿全打开门,庄如初看到来客竟然是熟人,王夫人和一个中年男人,看着两人的亲密程度,此人应该是王县令。
庄如初与王夫人有矛盾,矛盾还没有解除,她可没有拿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意思,没有与王夫人打招呼的意思,直接与阿全说了一声就要离去。
王夫人这时出声道:
“贱人你给本夫人站住!”
庄如初没有停下的意思,却被两丫头拦住去路,迫不得已只能停下脚步道:
“你们有事?”
王夫人道:
“贱人,本夫人让你走了吗?来人,给本夫人把人给拿下。”
庄如初揉了揉发痒的拳头,正准备干架,阿全看向王县令道:
“王大人,庄姑娘是我家老爷的贵客,你们确定要在我家老爷家门口抓人?”
王县令呵斥跟随而来的小厮们停手,对阿全道:
“误会误会,请阿全管家别见怪。”
阿全没有回应王县令这话,而是问道:
“不知王县令前来寻我家老爷有何事,我家老爷现在正在给庄姑娘的儿子上课,没时间见客,两位可以等到下午再来。”
王夫人脸色不虞道:
“一个野种凭啥能得到沈帝师的青睐?”
庄如初听到这话,明了沈老先生的身份,没有丝毫惊讶,反倒是对王夫人口中的野种颇为生气,走到王夫人面前道:
“我儿是野种都能受到沈老先生的青睐,你儿子竟然没能得到沈老先生的青睐,这可真是连野种都不如。”
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