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大人刚想点头,妇人继续喊冤:
“大人,我家相公就是吃了她家上烤鸭才死的,他死得冤枉,求求你为小妇人做主。
呜呜,我们孤儿寡母该怎么活啊!”
镇长大人见妇人还是咬定余初铺子害死她家相公,问道:
“庄东家可还有什么需要为自己辩解的?”
庄如初问道:
“我可以解剖尸体吗?”
“不行!”妇人死活不同意。
庄如初问道:
“你家相公除了吃烤鸭,还吃了什么食物?”
妇人又一口咬定道:
“他只吃你家烤鸭。”
庄如初道:
“可我验尸的时候闻到酒味,你确定没有其他?
夫人我不知为何你要咬着我不松口,但是我只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按照你家相公尸体僵硬程度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他中午吃的食物并没有消化。
世间还有一种食物相克中毒,与砒霜中毒,你确定我要亲自找出来吗?”
妇人听着庄如初的话,心慌了,只是她再次坚持自己已经说出口的答案,也坚决不同意验尸。
庄如初没再问妇人话,而是看向她家的孩子,视线直接落在孩子们中唯一一个男孩身上。
“小弟弟,你告诉阿姨,你父亲除了吃我家烤鸭,还吃了什么?”庄如初特意避开那特意降低自己存在感,又在她这里存在感极高的男人,她与小男孩对视,眸子散发出淡淡紫光。
小男孩本想按照母亲交代说话,可他开口就成了,“娘今早带回来一包烤鸭和一坛酒,我以为家里有什么好事,可娘让我吃了大半烤鸭,留下的几块肉和油渣子炒一大盘胡萝卜。
我吃了香香的烤鸭肉就没有争吵要吃油渣子。
爹爹也不让姐姐们吃,他只夹了一筷胡萝卜给我,他就独自一人一边喝酒一边吃了那盘胡萝卜。”
妇人想骂孩子,可舍不得,故作镇定道:
“油渣子和胡萝卜谁家吃了没事,我家经常吃了怎么,这对我家相公有啥不可。”
庄如初道:
“小弟弟你告诉阿姨,你家以前吃胡萝卜的时候你爹爹有没有喝酒?”
小男孩摇摇头。
这时,丁大头从人群中闯了进来,朝镇长大人行礼后道:
“东家老大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打听清楚了。
这死者姓刘,因他是六月生的就叫六月。
三日前他欠下高额赌债,李哥说是他今儿拿不出钱还债,他就得将典压的妻女都卖了。
不过李哥说刘六月的婆娘今早拿了一百两银子还给他。
我还打听到医馆大夫说刘六月的肝不好,不适合喝酒。
李哥和医馆大夫我已经请来,东家老大你还需要问什么,可以请他们进来求证。”
庄如初摇摇头,不需要了,她看向镇长大人道:
“镇长大人,酒和胡萝卜同吃可以诱发肝病,轻的肝病不至于病死,我瞧着刘六月枯瘦如柴的模样,他的肝病应该很严重。
镇长大人想要了解更详细,可以解剖他的尸体与其他被谋杀之人的肝做比较,现在我家铺子的嫌疑可以洗清了吧?”
镇长大人瞧着说着解剖尸体说的跟今晚你想吃什么一样轻松的女子,他真不知无言以对。
不过按照现在的说法,余初铺子确实没有错,庄如初也没有罪。
镇长大人吩咐衙差带走妇人一家人,他也随之离开。
顾宸宇望了一眼庄如初。
庄如初也正巧看向他。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庄如初刚想转移视线,顾宸宇朝她点点头,就转身离开。
庄如初站在铺子门口,望向未散尽的人群道:
“各位,我家铺子保证质量和卫生,大家不必担心吃出问题,余初铺子会保证食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