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如初收回目光,抬脚往白家走去。
来到白家,庄如初看着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儿子的家,黄泥墙,明显比她家好上几倍,哪需要原主慷慨扶贫,苦自家!
庄如初侧耳倾听,没有听到里面动静,她直接攀爬上院墙,瞅了瞅安静的四周。
确定白家无人在家。
庄如初的视线落在院中梨树下蹲在地上休息的五只鸡身上,勾了勾唇角。
她从黄泥墙扒拉下一大块黄泥土块,又掰成五小块。
她拿起硬邦邦的土块快速地朝鸡掷出,一扔一个准,被砸中的母鸡都晕了。
待母鸡都晕倒过去,她跃下墙,将五只母鸡捡起,拎着它们大摇大摆从院门离开。
这些鸡有三只都是原主听了她二姐的话。
她说白秀才不是有意退原主的婚,与她订婚,待他高中,一定会惦念原主往日的好,给原主名分。
原主以为两人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还在,信了,屁颠屁颠地送给白家好吃的好用的甚至是银钱。
不过她的心意都是通过她的二姐转交的,也不知最后到白子毅手中的心意还会不会是原主的?!
啧啧,好一个二姐!
原主给出去的,她庄如初都会问白家或是原主的二祖母家加倍讨回来。
庄如初避过村里人归家了。
庄杨氏看到拎着鸡回家的庄如初,心里火气腾腾上涨,拿起小团子递给她的扫帚,一边冲向正关好院门的庄如初,一边道:
“庄如初你竟敢偷鸡,看老娘不揍死你。”
庄如初瞪了一眼小团子,这是她现在身体掉下的肉,亲儿子不能揍,咱得讲理,心里自我安慰一下。
压下怒气瞬间,庄杨氏来了,庄如初拎着五只母鸡在院子里一边奔跑闪躲,一边解释道:
“这是我送给白家的鸡,我去他家要回来了。”
举着扫帚的老太太惊愣住了,脱口道:
“你今日撞邪了?”
庄如初脸黑。
晕过去的母鸡在这时一一醒来,听着它们咯咯叫的声音,像是在嘲笑她,庄如初脸更黑了,随意抓住一只母鸡,直接将它脖子给拧断脖子,递给老太太。
“祖母,讷,拿去做晚饭吧!”
庄杨氏扔掉扫帚,呆愣愣地接过鸡,感觉鸡的重量回神,数落道:
“死丫头,真是糟践,这只都六七斤重了,不知道留着下蛋啊!”
庄如初抬起灵动的杏仁眸望向老太太提议道:
“要不别吃了?”
“你想干嘛?”庄杨氏立即护住母鸡,警惕地看向庄如初,恶狠狠道,“死丫头,有我在,你休想拿去给那骚狐狸。”
说完,老太太拎着鸡,麻溜地走了,免得庄如初反悔,她可没有庄如初那么大力气,否则家里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老太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就开始处理母鸡。
庄如初望了一眼在一旁帮老太太的小团子撇撇嘴,真是和谐温馨,显得她就是一个外人。
她啥时候能融入进去?
庄如初揉了揉眉心,现在的小团子和庄杨氏两就像刺猬,要缓和关系任重道远,这事有得磨了!
不过厚脸皮赖皮黏着他们增进感情也是可以的,对吧?!
想着,庄如初将白家人在鸡身上做的标记给更改成她设计的标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往灶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