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于律靠她靠的极近,他不用低头都能闻见女生的发香。
是类似于柑橘的清香。严于律觉得自己几乎要溺在这香中。
其实他早已没了心思去看日落。
她就在这儿,他还需看什么呢?
看什么都黯然失色。
干脆只看她好了。
他老说她矮,其实不矮,她的头正正好好挨在严于律胸前。
此刻他只要稍稍低头,下巴就能挨在她发顶。
严于律垂眸轻笑。
这样就很好,刚刚好。
姜江感觉到男人的下颌有意无意蹭到她头顶。
痒痒的,让她的呼吸有些不畅。
她试图与身后的男人拉开点距离,却被男人的手掌轻轻锢住,他声音轻轻凉凉地从姜江耳后传来。
“别动,看会儿日落。”
姜江没再躲开也没开口说话,她就一直盯着那轮圆日。
看它从混圆正中再到残缺愈下。
看吧,再好看的落日都会落下,绝无意外。
就这样吧。
姜江心想。
一个男人而已。爱情从来不是她生活中的必需品。
钱才是。
姜江是挺现实的一个人。看着迟钝,其实还是挺清醒的。
落日都结束了,她又有什么可眷恋的。
姜江往前进一步和男人拉开距离,用脚尖虚虚踢了一下脚边的枯叶。
狗男人,休想诱惑她。
该砍的价还得砍,她才不吃他这一套。
严于律手下一空,鼻尖那股柑橘香也极快地散了走。
他指尖蜷了一下,心里恍然一空。
“落日看完了,走吧。”
姜江毫无感情的话语声响了起来,活像个没有心的渣女。
严于律垂着眸子看着她,心情有点复杂。
这小姑娘真有够会破坏气氛的。
严于律拿她没法子,只好带着她往包厢走。
单严于律已经点了,还是小吴来的。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陈姨,她满脸歉意地过来和严于律道歉。
她看陈琳情绪不好地拿着东西回来,那包厢连单都还没点,大概就知道是她这女儿又惹祸了。
陈琳没爸爸,她心里有愧,平时就对她娇惯了些,百依百顺说不上,但至少没怎么严厉地批评过她。
但这次再不说就不行了。
“陈琳,从小到大妈没说过你一句不好。但你自己做事要有分寸,严于律是什么人?”
“是你妈的老板,更是恩人,你以为他人温和一点就是你能攀关系的人了吗?让你喊哥是他亲切仁慈,但你不能丢了礼数。”
“严谨点来说,你该喊他严先生。”
陈姨这句话一下子把陈琳和严于律之间的差距拉的更开。
陈琳死死咬住嘴唇,羞耻难受一齐涌来。
她知道是她痴心妄想了。
但你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不做梦?那怎么可能呢。
陈姨来了包间。此刻的包间里只有严于律一个人坐在里面。
姿势闲散,手臂搭在旁边椅子的靠背上,像是在给谁发语音。
严于律才回了大叔的微信,眉眼一抬,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陈姨。
严于律心下了然,这是来给陈琳收拾烂摊子来了。
“严先生,是小女不懂事,扰了您吃饭的兴致。我以后必定好好管教她。”
陈姨在严于律身边做事也有好几年了,严于律对她们这些人怎么样她再清楚不过。
不说别人,就拿她自己来说,有现在这般衣食不愁的日子也与严于律的照拂分不开关系。
他是她做过事的主人家里最亲切温和的一位。
但温和也不是没有脾性,你若要和他作对,他恐怕也不会顾及那么多情分。
陈姨实在是有些愧疚,这是严于律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