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云然去的地牢。
前段时间云然只在外围远远往地牢的方向打量过几眼,并没有近距离地观察,现在走近她发现外面那些守卫不过是冰山一角,里面的把守的人更多。
来回巡视的队伍手中拿着刀,从她面前走过,刀锋上的冷光极迅速地闪过。
地牢石门前每五步站着一个魔兵,脸上带着鬼面,身穿黑甲,在他们中间走过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如利刃一般的视线在她身上划过。
这地牢里究竟有什么让鬼域尊者这么严防死守?
云然面上装出一副惊惧怯懦的模样,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把里面的人劫出来。
领她过来的魔兵把她送到地牢前就止步了,云然一个人走在阴暗狭窄的地牢中,低着头,余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牢房。
地牢外虽然守卫很多,但里面却空无一人。
牢房中关着的人也不是很多,也对,毕竟让鬼域尊主看不惯的人直接被杀了,也就不存在进地牢享受酷刑的待遇了。
然而直到云然看到隐藏在阴影中的澧深时,也没有找到醉仙楼要的那个人。
“尊主。”云然站到澧深身后。
澧深瞥她一眼,没说话。
于是云然就安静站着,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这个地牢中关着的人一身带血破碎的白衣,披散着的头发挡住他的面容,隐约能认出有风若的影子。
他像是刚受完酷刑,身体不受控地颤抖着,喉中溢出一道压抑着痛苦的闷哼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云然望一眼后就平静地收回目光。
“如何?”澧深问道。
云然在心中稍微权衡片刻,不怕死道:“尊主抓不到本人就找人扮演个假的聊以慰藉吗?”
应该是没人这么和鬼域尊主说过话,澧深的视线终于落在云然身上,语气危险道:“你说什么?”
而云然仿佛没听出他话语中威胁的意味,装模作样地叹息道:“我那段时间日日夜夜与风公子相对而寝。您也知道我本为一介女子,面对风公子那样的颜色又怎会不动心。”
“风公子右肩三寸处有两颗红痣,这人却没有。不是假冒的是什么?”
是的,云然进来后就是不准备走了。
既然很难从外面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那干脆带着人从里面走算了。
而至于风若右肩上的红痣……她也确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