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瑾宁本来就难受,听着木锦花的哭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小说电视剧里的经典套路,只要有个姑娘干呕,必定会有人高兴或震惊地说:
你有喜了!
颜瑾宁懒得跟木锦花多说,反正在木锦花眼里自己是个傻子,也就不在乎再像个疯子,捡起木棍又招呼了上去。木锦花刚才被打怕了,不敢上前,心里恨得滴血。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西门元澈想必也快回来了,木锦花不敢多留,狠狠地瞪了颜瑾宁一眼,骂咧咧走了。
颜瑾宁松了口气,这身子实在太弱了,要是木锦花再不走,她还真不见得挥得动木棍了。
这么一番折腾,颜瑾宁更加难受,又干呕了好一阵子。西门沅漪抱着胳膊在一边看着,精致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眸里更是冰寒一片。
颜瑾宁趁这时间仔仔细细回忆了一下剧情,这应该就是那一夜带来的后果了。西门沅漪冷冷盯着颜瑾宁,问道:“你果真有喜了?”
颜瑾宁简直欲哭无泪,本来她还想着,这次没有让木锦花把西门沅漪卖了,就算是走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日后再慢慢改善关系就是了,结果来了这么一出。
颜瑾宁心念电转,笑吟吟道:“别听她瞎说,她就是看不得我们好,胡说八道呢。”
她现在也不确定,不知道木锦花会不会捣乱,还是先不说了。
西门沅漪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自然是不懂这些的,半信半疑地看了颜瑾宁一眼,也没再说什么,手脚麻利地把乱糟糟的院子收拾好了。
颜瑾宁趁机打量一番,这屋子不大,外面一个小院子,里面一排三个房间。最右边的房间隔了一半做厨房,剩下一半西门元澈住着。中间小小一间是厅堂,再旁边一间稍微大一些,是颜瑾宁和西门沅漪住。
屋子里只有一个大柜子,一张木桌子,旁边摆着两把椅子,还有一个大通铺。墙上墙皮都掉了一大片,屋顶还能看到几片破瓦,颜瑾宁动作都不敢太大,就怕震下墙皮啊瓦啊什么的。
颜瑾宁忍不住扶额,这是真穷啊。
院子外传来一阵说话声,颜瑾宁看过去,一个还是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身上穿着一身短打,这会儿沾满了泥,脸上也是脏兮兮的,手上还拎着一只野鸡。
另一个男子看起来二十出头,一身黑衣,布料看起来就很是昂贵,只是这会儿打了不少补丁,看着有些凄惨。
男子剑眉星目,一张脸线条分明,刀削斧凿一般,本来是个凌厉的长相,但眼里迷茫呆板,让整个人显得柔和了一些。
颜瑾宁站在一边悄悄打量,这个少年估摸著就是西门元澈,只是这一看就贵气逼人的男子不知道是谁。
原主忘了以前的事情,之前傻乎乎的也不记得什么,导致颜瑾宁现在两眼一抹黑,根本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
西门沅漪看到二哥回来,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眼圈泛红,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西门元澈咬牙听着,有心找木锦花算账,可看着这一家子老弱病残,只能先忍了,揉了揉妹妹的头柔声安慰。
男子抱着胳膊站在一边,脸上满是冷漠的神色,道:“这有什么难的,她怎么对你们的,怎么收拾回去不就行了。”
西门元澈苦笑一声,道:“婶娘有祖母撑腰,一向如此,就算过去闹,也没什么用。”
自从西门元泽不在了,木锦花看他们这一房没有大人主事,没少欺负他们。偏偏西门老太太就吃她嘴甜那一套,被哄得心花怒放,根本不会为孙子孙女出头。
男子冷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西门元澈知道嫂嫂清醒了也很是高兴,等妹妹平静下来,给颜瑾宁说了这男子的情况。
这是他们前段时间在山里捡回来的一个受伤男子,昏迷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也没人来找,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