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喏,这是我们找出来的脏款。”说着还往楼锦薇夫妻二人的方向瞧了瞧,那意思不言而喻。
牛捕快从陈子由手里接过盒子,他也没打开而是问楼锦薇夫妻,“敢问杜举人这盒子里有多少银子?”
楼锦薇道:“二百两银票,还有七十多两零散碎银。”
牛捕快打开检查了一番,点头:“没错,大致数目是对得上的。那这银子又是何处得来的?”
“赚的。”楼锦薇很是配合,事无巨细的说,“碎银是前些日子摆摊赚来的,你们应当都知道。而那二百两是相公卖方子得来的,总共三百两,今日我们还了一百两给周家。”
“方子卖给了谁?”
楼锦薇答:“东悦酒楼卢二爷。”
“嗤!”
牛捕快还未开口,旁边就传来了一声嗤笑,陈子由斜着眼道,“可真会说大话,东悦酒楼的卢二爷那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楼锦薇你撒谎也要寻个攀得上的,以杜颜齐现在这身份,连给卢二爷提鞋都不配!”
他看杜颜齐的眼神就像是看地上一只蚂蚁,充满了轻视,别说是卢二爷,他甚至觉得自己在杜颜齐面前都高高在上!
楼锦薇心里不痛快,反驳道:“我说的皆是事实,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逼着你相信。但陈子由,你自己犹如尘埃,别以为全天下人都与你一样低贱!”
尘埃!
低贱!
这两个词犹如两把利剑直直的插进了陈子由心里,气得他差点呕血。他红眼瞪着楼锦薇,可后者根本不搭理他,径直对牛捕快道:“事情我都已经说明白了,牛捕快可还有何疑问?”
“没有了没有了。”牛捕快摇头,“少夫人放心,你们这银子来路明晰,怀疑不到你们头上……”
“牛捕快!”陈子由倏地一声大吼,愤怒道,“牛捕快你怎会这般草率下结论,他们二人明显最有嫌疑!”
他耷拉着眼皮,斜眼睨着牛捕快,“你不会因为与这二人私交甚笃就徇私罢?这可不是你们这些遵循律法的衙门捕快干的事儿!牛捕快,下结论之前可要想想你身上这身号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