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岔开了话题,“朱公子,姚娘子为什么来求你?”
他问得很是突然,朱瀚文下意识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救她相公咯!”
说完他便意识到什么,垮着脸抿直了嘴。
杜颜齐又问:“门房说死者朱四觊觎姚娘子,他有没有对姚娘子做过什么?他是什么时候跟郭林发生冲突的,这件事发生多久了?”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朱瀚文却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张口,显然是打定了主意不回答。
杜颜齐蹙了蹙眉,又没忍住嗤笑道:“看来朱公子你是打算装傻到底了,没关系我可以去问姚娘子。姚娘子也是当事人,想必她比你这个少爷更清楚细节。”
“呵。”朱瀚文冷笑,“杜举人不是厉害么,不是要帮官府破案么,那就别问我,自己去找线索。”
“你!你这简直就是在妨碍公务!”
牛捕快被朱瀚文的态度气得够呛,撂着袖子就想打人,但被杜颜齐制止了。
杜颜齐拍拍牛捕快,“别急别急,跟这么一个混不吝没必要置气,多掉价啊!”
牛捕快看他一脸平静,还有心思调笑,脑瓜子嗡嗡的,“杜举人你都不生气?”
杜颜齐挑眉,“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的心态确实平和,上辈子他在警局见过审过的犯人数都数不清,各种各样脾气的都见过,比朱瀚文更贱,更欠揍的也有很多,所以他早就被磨炼得心平气和了。
灰蒙的双眸凝着朱瀚文,杜颜齐勾勾唇角笑了,“朱公子,你们一口咬定朱四是失血过多而亡,但实际上,他真正的死因是中毒。砒霜你知道罢。”二人的对峙给楼锦薇和姚诗画提供了机会,她们俩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往外走。
出了大堂,姚诗画长长的呼了口气,这一瞬间她有种自己死而复生的感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若非楼锦薇突然出现制止她,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事若进行下去,她将要承受怎样的后果!
姚诗画握紧楼锦薇的手,低声道:“谢谢你,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