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治会突然御驾亲临,只好拿出来给李治玩吧。
李家别院门外的空地上,十几名禁卫护住李治,注视着不远处的李钦载放炮仗。
虽然有言在先,但禁卫们还是很紧张,生怕天子有丝毫受伤。
李治却不耐烦地将前方挡住他视线的禁卫扒拉开,好奇地看着李钦载的动作。
点引线,转身,狂奔,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特别帅。
砰的一声巨响,饶是李治和禁卫们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得脸色发白。
李治被震得两耳嗡嗡响,讷讷道:“这,这……简直是晴空霹雳呀,小小的物件儿,为何会发出如此惊人的巨响?”
李钦载走到李治面前,笑道:“因为里面有火药。”
“火药是何物?”
李钦载欲言又止,李治会意,挥手令周围的禁卫全散开。
李钦载这才低声道:“火药是几种东西搭配起来的,配比合适的话,可开山裂石,药量若大到一定程度,说它能毁天灭地也不算夸张。”
李治大吃一惊:“竟……竟有这般威力?你是如何发现的?”
“臣妙手偶得之。”
李治深深地注视着他,良久,展颜一笑:“朕不追问了,景初的本事一直很神奇,追根究底怕是也找不出真正的原因。”
扬了扬手,李治道:“去看看那炮仗的威力。”
放炮仗的泥地上,刚才的爆炸已留下一个小小的坑,坑里仍有袅袅青烟散出。
李治蹲下身,凝视着这个坑,甚至伸手丈量了一下坑的直径大小。
“景初,朕见这炮仗不过指节大小,炸开后竟能在原地留下不小的坑,若做一个更大的炮仗,加大药量,那么……”
李钦载低声道:“用于王师攻城或平原之战,顷刻可定矣。”
李治眼皮猛地一跳:“真有这般厉害吗?”
“陛下若不急,不妨在寒舍多留一阵,臣做个大的炮仗给陛下看看。”
李治欣然笑道:“朕不急,此物神奇,朕倾心慕之,纵然留在你庄子里过年也无妨,它可比过年重要多了。”
…………
做大炮仗无非是换个更大的容器,往里面塞更多的火药。
环境密封,药量足够,哪里不服炸哪里。
最好的容器是铁皮罐,不过以如今的原始工业条件,没有冲压车床,符合标准的铁皮很难造出来。
不过没关系,还有别的容器能替换。
比如竹子。
竹节中间钻个眼儿,像做炮仗一样,底部用黄泥封死,上头牵一根引线,火药能塞多少塞多少。
两个时辰后,一个超级大炮仗应运而生。
李治一脸好奇地凑近了打量它,屈指敲了敲竹节,道:“这东西若炸开,能炸多大的坑?”
李治显然不笨,没关心能有多大的声响,他在乎的是它的破坏力。
李钦载苦笑道:“说实话,臣也不清楚,这么大的炮仗,臣从未做过,很难预测它的威力,所以,一旦点燃,咱们还是跑得越远越好……”
李治点头:“有道理,此物……朕看着也有点害怕。”
特意将引线牵得很长很长,几乎有一两米距离。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李钦载当然也不会亲自去点,这可不是寻常的小炮仗,而是一颗手榴弹,如此危险的事,当然要留给禁卫去做。
在庄子里找了个偏僻空旷之地,将大炮仗稳稳地立在空地上,所有人都离得远远的,几乎离了数十丈。
禁卫将领还是不放心,命人在李治和李钦载面前竖了几面盾牌。
一位傻大胆禁卫应声而出,在李钦载的再三叮嘱下,禁卫手执燃香,战战兢兢靠近引线。
蹲身,点燃,转身狂奔,一骑绝尘之势犹如屁股中了箭的兔子。
跑了十丈后,禁卫猛地往地上一趴。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