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军大营后军的一座营帐内。 李钦载和薛讷相对而坐,两人面前的矮桌上摆着几样硬菜,鸡鸭鱼肉都有。 桌子的一角搁着两坛酒,没错,又是薛讷偷偷从大唐带来的私货。 军中禁止饮酒,但薛讷显然没把自己当军人,这几日兵荒马乱的,李钦载根本没见到薛讷,也不知他趴在哪堆草丛里苟且偷生。 “你这弼马温越当越舒坦了,别的事我不管,我的战马你可得给我管好了,要是上了战场发现马儿跑肚窜稀,你自己想想是啥下场。”李钦载啜了一口酒道。 薛讷使劲一拍胸脯,用力过勐,面红耳赤呛咳半天,才道:“景初兄莫小觑我,我也是将门出身,如何服侍军中战马,我爹早教过了。” “这几日战乱不断,我虽亲身上阵,但咱们唐军的战马哪一匹给你添过乱?” 李钦载嗯了一声,又道:“你爹把你踹进大营是为了锻炼你,也想让你建功立业,管战马这活儿是后勤的事,很难有立功的机会呀。” “要不我把你调到前锋营当个校尉?”李钦载试探问道。 薛讷脸色顿时白了:“景初兄,想杀我拔刀捅便是,何必费此周章?前锋营伤亡太大,立功的机会或许很大,但活下来的机会更渺茫啊!” 李钦载横了他一眼:“怂货!怕死当啥兵?” “我也不想当兵啊,我爹把我踹进来的。”薛讷委屈地道。 “你就死活不从,你爹难道会把你活活打死?” 薛讷想了想,认真地道:“会。” 面色一暗,薛讷叹道:“我这辈儿好几个兄弟呢,我爹不缺我这一个儿子。” 李钦载叹了口气,这怂货要是自己的儿子,非把他……罢了,自己的儿子还真有些舍不得送上战场,这一点上,老薛的觉悟比他高,心也比他狠。 挠了挠头,李钦载叹道:“等登陆海东半岛,我琢磨一下给你个不太危险又重要的机会,让你立个功劳回家交差。” 不争气的兄弟也是兄弟,薛讷是李钦载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位朋友,还能咋办?当然是选择原谅,然后成全他。 薛讷感动地端起了酒盏:“都在酒里了!” 正要一饮而尽,李钦载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将他酒盏里的酒倒进自己的酒盏中。 “少特么跟我玩虚的,大营里禁止饮酒,这酒喝一口少一口,你就别敬来敬去自己过酒瘾了,真有心的话,把你的酒都留给我。” “景初兄,一军主帅,不至于吧?”薛讷惊愕道。 “至于,很特么至于!” 李钦载扭头四顾,打算从薛讷的营帐里再翻几坛酒出来,然后满载而归。 见李钦载左右翻找,薛讷的脸色有点变了,急忙上前。 “景初兄找什么呢?跟愚弟说,愚弟帮你找。” 李钦载没搭理他,转身朝营帐的床榻上一摸,然后,李钦载和薛讷的脸色都变了。 李钦载一脸震惊,薛讷一脸慌张。 床榻上的被褥被掀开,里面竟是堆成小山的金银珠玉和各种值钱的器皿,宝石,象牙…… 李钦载惊呆了,才几日没见,这货在倭国发财了? 营帐内,两人互相对视,沉默良久。 半晌之后,李钦载悠悠地道:“慎言贤弟,你特么最好给我解释解释,这些东西是咋来的,并且立马给我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