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脸色松缓下来,表情期待地道:“景初说,能解决百姓世代饥饿的,是一种新的粮食,大唐从未出现过的?”
“是的。”
前日李治等得不耐烦,派人来询问进展,李钦载只好又向李治透露了一些关于新粮种的事情,李治越发热血沸腾,今日才有主动登门之举。
“这种新粮食,真能亩产五千斤?”
“是的,或许更多,而且在气候宜人的南方,一年能两熟。此物不占良田,山坡洼地皆可种植,且耐旱耐涝,也不必过多打理,基本属于种进土里不怎么搭理就能自然生长。”
李治呆怔半晌,脸孔顿时红了,眼珠子也慢慢充血。
李钦载吓坏了,急忙摇了摇他的肩膀:“陛下,陛下,冷静!”
这货要是在自己家爆了血管,那可就是妥妥的碰瓷了,李家世代翻不了身。
所以说,这哪是什么天子,分明是行走的利比亚自爆卡车啊,碰血瓷的那种。
李治深呼吸,脸色终于渐渐恢复正常。
“一年两熟,亩产五千斤,不占良田,耐旱耐涝……”李治咬牙切齿地道:“天下竟有如此神奇之粮食,竟非大唐物产,这怎能行!”
“它必须是朕的!”李治腾地站起身,脖子上青筋暴跳,力竭声嘶地吼道:“朕纵尽起百万大军,付出数十万伤亡,亦必将它收入囊中!”
“仅此一物,可抵开疆拓土万里,可抵灭十国,倾百城!”
“景初!”
李钦载头皮一麻:“臣在。”
“朕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正的,邪的,黑的,白的,全给朕用上!朕不管过程,只要结果,朕要那个新粮种,一定要!”李治几乎用尽力气嘶吼道。
“臣,呃,臣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朕必须得到它,景初这就给朕立个军令状,事若不成,提头来见,快立!”
李钦载眼皮一跳,李治现在这模样,已然有些疯魔了,疯魔中还带了几分浓郁的中二气质,好矛盾……
“臣……不立!”
“好,朕就当……嗯?啥?你不立军令状?为何?”李治气急败坏道。
“陛下,牛不饮水强按头,哪有逼别人立军令状的,世上没这道理呀。”李钦载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