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即盗。
要按照她以前的脾气性格,是绝对不会忍受一丝诬陷和委屈的,她穿越前的家庭背景很强大,家境殷实,所以她的精神洁癖非常重。
像如今这般莫名其妙的被关进大牢,又被莫名其妙的放出来,工作人员还对自己谄媚的事情,放在穿越前,她绝对会调查个水落石出。
但如今形势不同。
她的身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没有背景,没有靠山,虽然暂时有点小钱,却也只能解一下燃眉之急。
不过话说回来,坐着这么漂亮的马车回去,还有守卫在旁侧护驾,这么高调真的好吗?那个在背后献殷勤之人,真的没有别的用心?
不管了。
有白嫖的马车,不坐白不坐。
苏汐云踩着马凳,钻进了马车里。
看见姑奶奶上了车,那守卫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叫上兄弟忙跟着马车往前走,边走边觉得憋屈。
这叫什么事儿!
换班的小陈耳背,听岔了命令,误把“把叫苏汐云的妇人留下”听成了“把叫苏汐云的妇人扣下”。
为此,上头生气了,下令将小陈调去打扫茅房,看管监狱的一干人等罚俸半年,罚钱事小,因着他打了秦淮生,多扣了些孝敬钱,他都险些被下令乱棍打死。
守卫盯着马车的背影,心中暗想:这衣裳破破烂烂的姑奶奶,究竟是何方神圣呦!
一刻钟之后,马车和守卫队伍出现在了村口。
苏汐云知道自己此刻很壮观,但是她没有让马车进村,她要下车自己走回去,因为她已经猜到守卫上头的人大概率可能是县太爷,在没有弄清楚他的目的之前,她要明哲保身。
守卫用一脸不好交差的样子祈求她。
“无妨,你回去只管说已经把我送到家了,我不会出卖你。”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守卫如释重负,抓紧回县衙了。
苏汐云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两拨聚团唠嗑的村民,从他们的对话和对待自己的态度中得出,风向开始变了,秦淮生盗窃的矛头已经指向了二愣子。
如果秦淮生被诬陷盗窃这件事放在原主身上,肯定是迷迷糊糊混过去就算了的,毕竟她也不把名誉放在心上。
但她不行,二愣子是同村,那人偷奸耍滑满嘴跑火车,他在渔场诬陷秦淮生这件事他们不作处理,将来还会发生类似事件,到那时,二愣子定会把旧事提起来,对秦淮生更加不好。
索性一次闹个够,谁偷的就是谁偷的,坏人必须要让他尝点苦头。
不过,秦淮生这次是付出代价了。
他在牢里被打的很惨。
整张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眼窝乌青,还掉了几颗牙,身上全部都是伤。
苏汐云让他每天用新鲜的井水洗脸洗澡,效果奇佳,原本要一个月才好的伤,一周就好全了。
夏季悄悄过去,秋风吹了起来。
树叶开始慢慢变黄,何香六个月的孕肚明显变大了。
苏汐云算着时间,她大姑姐的月子算是坐全了,再过七八天,高氏应该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