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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把剩下的种子撒完,不然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手下动作极轻,怕把地锄伤一样。
不常做农活,两只手早就起了水泡,也还没来得及处理。
只要不留疤,怎样都行。
好在没剩下多少,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阿月也该醒了。
他把躺椅都搬出来了,当然,这是他自己买的。
就为了能躺在三楼窗前,陪着顾月。
还打了伞。
这样,只要顾月到窗台边,就能看见他。
他昨天特意选了个好位置。
顾月醒了,此时此刻,果然站在了窗台边。
“俍城,你是不是动了我的地?”
不知道为什么,顾月对这个特别执着。
俍城也没想到,都这样了,顾月都能看出来。
一下子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你喜欢的话,把那片草也翻了吧。”顾月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俍城连连说好,扛来锄头就是干干干。
顾月没再说什么,处理文件去了。
傻子才会用锄头。
不过,顾月不会在意。
她要的,是清净。
俍家那边把主意打到顾氏集团来了,她忙得很,忙着怎么搞垮它。
她当然不会顾及那是俍城的家,但凡觊觎她的东西,都没有好下场。
大不了,离了就是。
不过一纸婚约。
楼下。
小胖墩来了,流着泪甩着鼻涕来的。
见状,俍城退了一步。
生怕他把鼻涕甩他身上。
“呜呜呜……”陈浩笙哭着,拿着小手帕。
俍城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小声点。”打扰到阿月了。
“呜呜呜……”
“再哭把你嘴巴缝上。”抹了抹汗,继续锄草。
早料到得不到安慰,陈浩笙擤擤鼻涕。
哪里还有那副伤心样。
“那我看,顾月姐姐的草你也不想要了是吧?那我走……”陈浩笙扬着小手帕就要走。
“站住。”
陈浩笙:“十顿。”
“八顿。”
陈浩笙:“九顿!不能再少了。”
“好。”俍城应下了。
保镖这才把藏在身后那棵蔫蔫的蒲公英拿了出来。
陈浩笙看着俍城宝贝一样地捧过去,眼睛像星星一样。
“我跟那群幼稚鬼打架了。”陈浩笙一屁股坐在躺椅上,一副大佬大的模样。
仿佛刚才“老泪纵横”的,是个屁。
俍城这才认真看他,脸上好几处抓痕。
他扬起小下巴:“他们说这盆是破草,真的是的话顾月姐姐就不会养着它了。”
“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被扔在了路上,但是……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
“你都喜欢的东西,那一定是宝贝。”
陈浩笙自顾自地说着。
他打小就聪明,自然知道它意义非凡。
俍城也在心中肯定他的话。
是啊……顾月就是俍城的宝贝。
“嗯,它是花,不是草。”俍城纠正他刚才的话。
“哦。”陈浩笙翻了个小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