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肖遥刚把书包放下,王国平就拿着一把小花铲递给她,说:“上课之前,先把你打落的盆栽重新栽种好。”
肖遥不想弄,嘟着嘴不高兴地说:“那些花一晚上没待在土里肯定都死了,应该扔进垃圾桶里去。”
王国平了然一笑,说:“放心,我早就用保鲜膜把它们包好了,它们现在依然是有生命的。”
肖遥一听,只好拿着小花铲,走到院子里,再拿出几个王国平早就准备好的空花盆,蹲在地上将花土一铲一铲地往空花盆里盛,王国平则躬着身子低头看着她,不时地指点一二。
当放花苗的时候,肖遥一股脑地将娇嫩的花苗往花盆中硬塞,眼看着折断了不少花茎,王国平笑着指出她的问题,见她不懂,只好伸手握住肖遥的手一点一点地将花苗摆正,最后上土埋根。
王国平那沟壑遍布的粗糙手掌握在肖遥的娇嫩手背上,令肖遥感到极不舒服,连声叫嚷并挣脱他的手说道:“我会了,我自己来......”
王国平只好放手,任由肖遥自由发挥,结果是,肖遥种的花苗几乎都是东倒西歪,好在用土的深浅倒是听了王国平的话,所以这些花草勉强还是能活的。
最后,将院子里收拾干净,回到客厅时的肖遥脸上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王国平从浴室里给肖遥湿了块毛巾拿出来:“来,把汗擦擦,别感冒了。”
肖遥应声上前准备接过毛巾,还没等伸手,王国平已经伸手亲自给她擦起脸来。
不用自己动手也挺好。肖遥懒得动手,就任由他帮自己擦着脸......
擦完脸,王国平手中的毛巾又顺着肖遥的脖子一路伸进肖遥的衣服里,将她的前胸后背都擦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肖遥觉得让王国平这样为自己擦汗心里好别扭,可是身上的汗被他擦干后瞬间舒爽了很多,也就没在意。
王国平给肖遥擦完汗后,将毛巾往边上一放,然后让肖遥回到课桌,正色道:“好了,劳动课结束了,我们开始今天的正式课吧......”
在去王国平家补课的半个月里,肖遥几乎隔三差五地就要给王国平添点乱,之前打破院子里的花盆以及乱剪盆栽不说,这次,她竟然霍霍到了客厅里的字画了。
客厅里的字画,一半是王国平多年来的收藏,一半是他自己平日的闲来之笔。
这天,王国平见肖遥的功课完成的很好,上一学期落下的功课基本上都补回来了,就想着教教她书法。
“今天我们来尝试写第一个字,你想先学哪个字?”王国平提着毛笔问。
肖遥站在旁边饶有兴趣地铺着雪白的宣纸,又像模像样地砚着墨,还没开始拿笔,小手已经沾黑了。听到王国平问话,想了想说:“学‘柔’字吧,我妈妈的名字里有柔。”
“行,那咱们就先学‘柔’字,我先写一遍给你看,你认真看着,过过眼。”王国平说着起手挥笔,行云流水般一挥而就,一边书写一边进行简单的讲解。
肖遥睁着好奇地眼睛,双手摆放在桌面上,认真地看着王国平完成了妈妈的‘柔’字,只觉得这个‘柔’字被老师写得又大又好看,妈妈看了一定喜欢。不禁手痒,想马上也写一个拿回家。
于是,肖遥也不等王国平教她怎样拿毛笔,就自行拿了一支最粗的毛笔,然后像握筷子似地握住它,用力沾了满满的墨,结果一落笔,整张宣纸顿时漆黑一片,觉得好玩的肖遥并不灰心,将废掉的宣纸一抽,又换了一张新的纸。
这次她可学聪明了,知道毛笔上的墨水沾多了,于是用力向后一甩,想把多余的墨甩掉一些......
等王国平发现她这一系列动作时,已经为时已晚,肖遥身后挂着的两幅他收藏多年的山水画已经被甩出的墨水毁得惨不忍睹。
王国平快步上前,心痛地取下那两幅被毁的山水画,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