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见肖柔被魏宝贤扇了一巴掌,瞪着泪眼挣脱肖柔的手,像个小野兽一样,一头撞向魏宝贤,嘴里吼道:“你敢打我妈妈,我和你拼了,等我爸爸回来,我也让他打你!”
猝不及防的魏宝贤被肖遥的猛劲吓得往后一退,其中一个保镖眼明手快,一个巴掌就抵住了肖遥小小的脑袋。
镇静下来的魏宝贤白眼一翻,哼声道:“让他打我?他都死了一个星期了,你下去让他打我吧!”
此话一出,肖柔和肖遥两人同时愣住了!
他死了?
爸爸死了?
见肖柔母子呆愣在原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魏宝贤厉声对身后地保镖说:“把里面的脏东西统统清出去。”
三个保镖收到指示,二话不说,冲进客厅,将那些生日装饰一通乱扯,瞬间,客厅里一片狼藉,接着,又将那些能扛能搬的家具一一扔在大门口,仿佛扔垃圾一般,保姆见状,吓得溜出家门,逃之夭夭。
肖柔站在客厅门口,整个人像是突然变作了一具雕像,脑袋里不断循环着与周坤的过往,耳边回响着他曾经给过的种种承诺。
他怎么突然就死了呢?他说好要娶我的呀,说好了要给遥遥一个完整幸福的家,说好了要一家三口去旅行......
一旁的肖遥见家里被陌生人不断的糟蹋,一边又哭又喊地摇晃着肖柔的胳膊,一边去抱路过眼前的保镖的大腿,保镖轻轻一甩腿,便像甩蚂蚁似地将小小的肖遥甩到一旁去了。
突然,一阵玻璃摔碎的声音像响雷一般在肖柔耳边炸起,伴随着肖遥的尖叫声,像一具空壳的肖柔突然清醒了过来。
只见肖遥蹲在地上,不顾玻璃碎片的利刃,快速地拨开摔在地上的相框碎片,捡起被魏宝贤扔到门口的相框中的合影,然后像头发疯的小牛一样,挥舞着双手,冲向魏宝贤,作势要打她。
肖柔望见合影中的周坤,顿时恢复了理智,收回了险些落下的眼泪,一反平日的娇柔,只身堵在门口,对那些搬东西的保镖大声叫道:“不许搬了!”
此时,园子外面早已经围满了看戏的人群,一个个站在铁门外,探头探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魏宝贤见肖柔突然大声起来,一把推开了在她身上乱捶的肖遥,大步上前,奋力将肖柔推到了院子里,骂道:“搬不搬哪轮到你说了算?!这么多年来吃我的用我的,还给你住着这么大的房子,现在让你好胳膊好腿地走,已经算对你很客气了,别不识好歹!”
肖柔身子瘦弱,被魏宝贤一推,险些摔倒在院子里,不过原本优雅的发髻,却被晃得松散凌乱。
肖遥见妈妈被推出家门,飞也似地奔到肖柔身边,一副保护她的样子紧紧抱着她,然后瞪圆了眼睛朝魏宝贤怒吼道:“你这个坏女人,老妖怪,不许欺负我妈妈!”
肖柔强忍着屈辱的泪水,紧紧地回抱着肖遥,红着眼坚定地说道:“就算周坤走了,可肖遥身上流着他的血,这是事实,任你怎样无理取闹,这个房子也是肖遥应得的遗产,如果你还要乱来,我只好报警了!”
一向温婉的肖柔说不出什么狠话,只能为自己的孩子据理力争。
魏宝贤听完肖柔的话不禁笑了起来,环着双臂像看小丑一样望着肖柔母女,声音里带着讥讽道:“报警?那你报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周坤的遗嘱上说得清清楚楚,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归我的两个孩子所有,包括这栋房子,至于你们家肖遥,哼,只字未提!”
只字未提?这四个字像根针一样,狠狠地扎进肖柔的内心,顿时面如死灰,尖叫道:“不可能!你胡说!”说话间,抱着肖遥的指甲不经意地掐进肖遥的胳膊里,肖遥疼得随着肖柔的尖叫大哭起来。
铁门外的邻居还以为肖遥是听懂了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伤心痛哭,不禁同情起这个小女孩来。
肖遥感受到肖柔战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