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江国,文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国。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小村子——文渊阁村。
文渊阁村子不大,离聚贤城只有区区五里路。而整个文界三大学院之一的文渊书院便坐落在聚贤城。
正值盛夏,烈日当空,呼吸的空气就好像被灌了热油一样滚烫,让人倍感燥热。文渊阁村西十里卸甲岭深处,一座幽静的水潭边,一名十六岁的少年横躺在一块巨石上,浑身湿透,仔细观察他的脑后,会发现有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已经铺满了巨石,顺着石头的边缘流向水潭。看这样子,血已经流了很久,在烈日下已经晒的有些干涸了。
“嗯……”良久,随着一声痛苦而又虚弱的呻吟声,少年缓缓的睁开了眼。
痛,浑身都在痛,好像骨头散了架一样。弄不好有些地方已经断了。滚烫的阳光晒在身上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温暖。
深吸了一口气,少年缓缓坐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我这是怎么了?”少年有些困惑,略显呆滞的眼神扫视着四周。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
“啊!莫非我中奖了?”随着一声尖叫,少年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
“啊!疼、疼、疼,疼死我了!”刚站了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好像肋骨断了几根,脚也扭伤了一只。刚刚的兴奋瞬间褪去了一些。但是身体的剧痛依然难掩他的激动心情,少年的胸膛一阵起伏,显然是兴奋过头了。
少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重新缓缓的坐下,闭上眼睛,开始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我……我这是穿越了?这不是做梦呢吧?”少年自言自语着,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和周围的环境,大量的信息开始在脑海中浮现。
他叫张隐,35岁,在地球上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从上学到工作一直都宛如一个透明人一般,很少有人记得他的存在。
他就记得自己去帝都的一座千年古刹烧香祈福,没想到遇到一个怪老头,咒他要去投胎。张隐没好气的准备离开寺庙,没想到被一辆飞驰而来的大巴车直接给撞飞了……
等他醒来,就已经是在这里了。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以及身上的衣服,张隐这才慢慢接受了自己是真的穿越了这个事实。原来这具身体那未完全消散的记忆慢慢也融合了进来。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和他同名同姓,今年十六岁,是文渊阁十大客栈之一——张家老店的少东家。
在十二岁的时候,张隐曾经随父亲去聚贤城办事,机缘巧合之下测试了一次天赋。当时的结果只是灵种初成,连什么颜色都看不出来。虽然学院的老师对他父亲说孩子还小,灵种还没有长成,不必过于担心,但是看到父亲那一脸失望的表情,张隐就知道自己没那么好运,充其量也就是个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的修炼者罢了。
那时的张隐完全不懂关于修炼、灵种等等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随着年龄增长,他开始渐渐懂事起来,虽然父亲从来不肯对他多说什么,但从村子里南来北往的客商口中,张隐多多少少知道了当初父亲失望的原因。
原来,所谓的生灵种,有一种说法,就是六岁启灵,丹田种灵,灵通天地,传说之境。有那么一部分人,在六岁的时候就启灵成功,丹田生了灵种,但是灵种只有在十二岁的时候才能够被检测出来,并且灵种已经是饱满状态。
所以说,是不是六岁启灵,这完全是看娘胎里的运气。六岁启灵者,修炼速度极快,可以说毫无瓶颈可言,而且只有这样的天才才能踏足那虚无缥缈的传说境界,达到寿与天齐的地步。其它人则终身只能止步于“修炼者”的行列,终其一生也无法踏足那般境界,自然寿命也是有极限的,终究难逃一死。
虽然只是听了个大概,也无法确定这些说法有多少可信之处。张隐还是有一种不能认命的感觉,一想到当时父亲失望的表情,他就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