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我就是来接公主回赫舍里使团的,想见她就去赫舍里使团门口等着去。”
“你这人怎么一点礼仪都不懂,本王跟你好好说话,你却对本王恶语相向,你是不是看本王年纪小好欺负哇?”
拓跋显低头对昆弥萨兰说:“我是为你好,你哥哥被谁切了胳膊腿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事没过去多久啊。怎么,你觉得你比昆弥契利还厉害?”
“我不如我哥哥厉害,但我也从不会借着我哥哥的名头涨自己的威风。我来见阳泉侯是奉我母亲,大良女王之命。见海兰姐姐是因为我们一见如故,姐弟相称,不像你想的那样龌龊。”
“我有说过你龌龊吗?看你年纪应该和刘浪差不多大,不过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免得不是少了大腿就是缺了胳膊。”
“背地里说人坏话,还被人听到了。拓跋显,你是越混越回去了。”
刘浪从门里走出站在台阶上。拓跋显抬头看着刘浪,微微一笑说:“我在背地里说你吗?分明是当着你的面说的嘛。再说,我说的有错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几天不见,拓跋兄别的本事没见涨,脸皮却是厚了许多。”
“阳泉侯过奖,愚兄这是跟你学的。”
两人对视片刻之后,同时哈哈大笑。刘浪走下台阶,拓跋显翻身下马,两人随便拱拱手就算打过招呼了。这一幕看得昆弥萨兰羡慕不已,瞪圆了的双眼中满是兴奋的光彩。
“拓跋兄这次回来,和之前大不一样,看来是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该填补的漏洞也都填上了。现在就等着收网抓鱼了,对吧?”
“那也是多亏刘侯提醒啊,我代拓跋家多谢刘侯。”
刘浪上前一步抓住拓跋显的手腕,脑袋凑近他,故作神秘地低声问:“这次能成?不是我说你们啊,既要舒坦还想立贞洁牌坊,这样的好事天下就没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若按本侯的心思,直接快刀斩乱麻多好。”
刚才还是自信满满的拓跋显,在听了这话之后,脸上有些不自然,但瞬间又恢复如常。可是这个细微的变化,却没逃过刘浪的眼睛。刘浪心中窃喜,刚才他的话其实没有一点根据,仅凭着自己的推断,之所以那样说其实是在诈拓跋显。可喜的是,拓跋显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就已经证明刘浪的推断,准确率高达八成以上。细节不用说,大方向绝对正确。
果然,拓跋显也低声问道:“刘侯,你们都水监最近探听到了什么新消息?”
“新消息,那可多了。但关于赫舍里和你们拓跋家的只有本侯知道,你想知道本侯这些天都去哪了吗?”
刘浪冲拓跋显露出了八颗白牙,拓跋显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拓跋显的变化,刘浪就像是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从里到外透着凉爽。
按理说,拓跋显是赫舍里年青一代中翘楚,早就应该有喜怒不形于色的气度。之所以会因为刘浪的几句话就变颜变色,那只能说明一点,刘浪的话戳到要害上了。接下来,拓跋显就得收起轻慢之心,随时让自己处在一个小心翼翼的状态里,唯恐因失误而掉进刘浪挖的坑里。如此一来,拓跋显回来后刻意营造出来的强势局面,就被刘浪的几句模棱两可的话给弄没了,谈判的主动权又回到了刘浪手中。
果然,拓跋显小声问刘浪:“刘侯知道多少?”
“不多,不过知道这点就足够了。嘿嘿,拓跋家,好本事。”
刘浪拍着拓跋显的肩膀嘴里说的是赞赏的话,脸上却是阴险的笑容,这让拓跋显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刘侯,我忽然想起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告辞。”
拓跋显转身要走,不料却被昆弥萨兰拉住。
“拓跋哥哥别走啊,你不是来接海兰姐姐的吗?人还没接到就走啊?”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拓跋显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