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西北各郡,还有正北面的白马关。
战争永远是都最后的手段,一般在谈判桌上得不到的东西,就要靠发动战争来得到。不管是正义的还是非正义的,战争永远都是一把既能杀敌也能害己的双刃剑。
现在,大燕一边准备打仗,一边积极和谈。从奉天赶往白马关的大燕官员越来越多,官职和爵位也越来越高。在全国上下一片紧张的氛围里,白马关北门城墙上的气氛自然也不会轻松。
太子的禁足令依然有效,可现在显得很多余,因为很多人现在都自觉地离刘浪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总之这两天刘浪的驻地是门前干净车马绝,就好像刘浪和他那一家子人都得了瘟疫似的。
海兰把大帐还给了刘浪,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耶律崇回赫舍里驻地去了。白马军已经进入战备状态,赫舍里的斥候已经和白马军斥候碰了面,虽然还没有摩擦冲突发生,可谁又能完全保证双方不会擦枪走火呢。大燕跟赫舍里本来就是世仇,相互间的战争就没断过,两国斥候之间的战斗,连大战前的开胃菜都算不上。
压抑啊,这日子越来越压抑,压抑得刘浪不得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金红色的火苗在一根黑色的铁棍上不停地移动,而那根铁棍就是刘浪存放在空间里的那几根冒牌图木克中的一根。
大良和大燕之间的谈判有了结果,这个结果对大燕没什么益处。谁让你把人家的太子给整残废了呢,那可不得赔嘛。
大良的条件很简单,就两条。第一条是必须治好大良太子昆弥契利。塞琉西斯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国太子刚来大燕时是什么样,大燕就必须给我恢复成什么样。治不好,就必须严惩凶手,也必须给大良一个满意的交待。”
所以第二条就是严惩凶手刘浪。至于怎么做才能算是严惩,塞琉西斯没说。但是参加谈判的黄化才告诉刘浪,就是这种什么也没说的才不好办。一般情况下,什么也没说就意味着对方是一门心思的要弄死你。
经过几天的磋商之后,大良的口风松了松,要求大燕把赫舍里的镇国神器图木克借来给昆弥契利用。大良只管用不管借,而且何时用完何时还。如果大燕借不来图木克,那就必须严惩凶手。
塞琉西斯说了:“大燕可以不去借,也可以包庇凶手,甚至可以将我大良使团杀光灭口。反正就是这个条件,你们看着办。”
吴庸转而会见了赫舍里使团,库狄查表示可以出借图木克,但必须付出代价。赫舍里不管大燕借给谁用,他们只跟大燕要代价。这个代价就是,大燕必须开放和赫舍里接壤的所有边郡的关口要隘,将军事重镇改为互市,不得驻扎重兵,而且允许赫舍里商人带护卫进入城内居住。
这个条件不要说是大燕,随便一个国家都不可能答应。但任凭吴庸和黄化才把嘴皮子磨破,赫舍里就这一个条件,不答应就不借图木克。情急之下,吴庸提起了刘浪和海兰的关系,哪知耶律崇无奈的摇摇头说:“吴大人,现在虽然是咱们面对面在谈,但你我心里都清楚,能拿主意的绝不是我们。所以吴大人,抱歉了。”
问题转了一圈儿又回到刘浪这,这回连三公公都嘬瘪子了,着急麻慌地跟皇帝商量去了。而刘浪则不慌不忙地躲在大帐里做起了手工。
火苗消失,被烧得鲜红的铁棍子逐渐冷却。当完全冷却之后,刘浪把冒牌图木克攥在手中,为其输入一缕修为。这冒牌图木克表面的花纹被逐一点亮,当点亮到接近顶端时只听嗡的一声,冒牌的顶端弹出一截,随后射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可以扩大和缩小的光圈儿。
“嗯,效果不错,挺像那么回事的。再把黑玉断续膏带上,就可以去忽悠昆弥契利了。”
刘浪悄悄出门,他回头看了看黄历的帐篷,随后脚尖点地纵身而起。
白马关驿馆,昆弥契利房间内。
昆弥契利的左手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