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良田仆从啥的,没亏待你吧?现在陛下遇到难处了,你这个做臣子的不该为陛下解忧吗?”
“回绝大良就是了,大不了撕破脸皮。”
“你忘了黄化才说的话了?现在不能撕破脸皮,那等于是把大良往赫舍里怀里推。这俩要是联手了,大燕就不得不防范来自西、北两个方向上的威胁。军队、城防、人力财力物力肯定要向着这两个方向倾斜。别说打,光是这消耗就会把大燕拖垮。到那时,大燕威矣。”
“现在大燕衰弱成这样了?”
“也不能说衰弱,大燕、大良、赫舍里三家原本都在伯仲之间,但近几年大良不断吞并周边部族,国立日趋强盛。大燕维持原样,赫舍里有所削弱,所以大良才想趁此机会捞点好处。”
“那咱们不能跟赫舍里联手吗?”
“两家打了这么多年了,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暗中削弱赫舍里,就是陛下亲手制定的国策,都水监盗取图木克就是这个国策中的一部分。虽说都是暗中进行的,可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至于联手,赫舍里还没衰弱到濒临崩溃的地步,所以时机未到,现在和他们联手没啥大用。”
“我好像明白点了。”
“哎呦喂,快说说你都明白什么了?”
“昆弥契利来硬的,咱们陛下和太子不认怂,赫舍里在一边看热闹,最委屈的是公主,没招谁没惹谁就把名声搭进去了。大良、赫舍里是恶客登门,打不得骂不得也撵不得,毕竟都代表着国家的颜面,撕破脸皮对谁都没好处。但这么僵着也不行,所以就得想办法转嫁危机,或者将危机降低档次。比如从国与国之间的交锋,变成个人之间的恩怨,这就容易处理了,也能让陛下从被动变主动,从直接面对变成居中调停。这计策够阴险,也比较管用。恰好阔毕烟部蹦了出来,给了咱们一个好借口。可是单凭阔毕烟部分量又不够,于是把我这个刚当了阳泉侯的傻小子推出来顶缸,不大不小正合适不说,还不怕心里过不去和破费。因为我没啥背景,就算没办好挨了罚也没人替我说话。就算办好了,随便给点钱升个官就能打发,不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实在是好而实惠,真的不贵,陛下这小算盘还真是打得劈啪作响啊。我说的对不对呀,三公公?”
“哎呦喂,基本全对。总之你就一根搅屎棍,甭管你怎么做,反正把这事给搅和黄了就行。”
“三公公,您说能不能把赫舍里拖下水呢?这么大的一场戏,他就在边上看着,不太合适吧。”
“哎呦喂,你有什么妙策,赶紧跟杂家说说。”
驿馆内,高楼上,李荣背着双手站在窗前眺望着白马关北门,那里有一段城墙上比别处都亮,那是刘浪的驻地。
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一个黑影出现在阴暗处。
“说。”李荣冷冷道。
“是我无能,做事不周。”
“第几次了?”
“请殿下责罚。”
“罚你有用吗?退下吧,最近无令不得擅动。”
“是。”
过了片刻,那黑影还没走。李荣叹了口气,转身来到黑影面前张开双臂,那黑影跪倒在地,手伸向李荣的腰带。
城墙上,帐篷内,黄历有点懵,因为刚才刘浪的话把他吓到了。这话要是从别的臣子嘴里说出来,黄历都不用请示皇帝直接就能下手诛杀。但是面对刘浪,他怎么也下不去手,所以他现在默默地坐在帐篷里冥思苦想。半晌之后,黄历叹了口气说:“这娃真的只有十六吗?这么下作的招数都能想出来?是我老了还是世道变了?唉,还是想不明白,干脆直接报给陛下吧。”
说完之后,黄历掏出一面小镜子举到眼前,又掏出一个金色的海螺贴在耳边。
“三儿啊,都这么晚了还呼唤朕,有何急事?”
“陛下,老奴跟您说个事儿,您的意思刘浪基本明白了,不过这小子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