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池先生找骑马服……”龙尾景看到池非迟坐在马上,才想起自己刚才高兴过头、忘了池非迟还穿着便衣,懊恼低喃了一句。
不过不等他出声喊,那边池非迟已经骑马往回跑,还踢了踢马腹,让马继续加速,在马跑起来时,远远就搭弓拉箭。
池非迟感知着风向和风速,拉弦的手松开。
“嗖!”
箭矢带着劲风,眨眼间就飞到了标靶上,‘呯’一声将标靶木牌从中破开。
龙尾景看了看标靶,神色渐渐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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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还没跑到标靶前就放箭,箭以斜线射向标靶,射程比他练习射箭时远得多。
而且在那个角度,木板靶子是斜面的,箭尖想射中木牌就不太容易,更别说射中木板后从中破开。
就这一箭,他就能感觉到,池先生和自己真不是一个水准的。
灰原哀对池非迟的箭术有信心,没有去看标靶,任由越水七槻把自己又牵远了一点,只是注意着池非迟的神情。
她还记得上次非迟哥骑射时,气势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了,当时她还以为骑射高手都是这样,在瞄准目标后,由于精力完全集中,所以才会显得气势很强。
可是刚才在龙尾景身上,她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变化,害她有点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两人的气势有这么大的区别……
第二箭!
池非迟拉弓放箭的速度很快,第二箭很快就到了木牌标靶前。
“嘭!”
木牌碎成两半,飞射出去,落在原地很远的地面。
灰原哀盯着池非迟的神情,脸色变得沉重,被越水七槻牵着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她看清楚了。
在放箭的一瞬间,非迟哥扩大的瞳孔里,深藏着一丝让她浑身不适的冷峻气息!
“小哀?”越水七槻察觉灰原哀抓紧了自己的手,低头疑惑唤了一声。
灰原哀依旧直勾勾盯着马上的池非迟,甚至没有多留意池非迟这一次从箭袋里抓了几支箭,只注意池非迟的神情和目光,脸色苍白。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反复闪现出琴酒的脸,闪现出琴酒把枪口对准别人时,那双冷漠到了极致的眼睛……
“嗖!嗖!”
这一次是两箭齐发,两块木头标靶同时碎裂,映在灰原哀眼里,像是两蓬飞溅的鲜血。
“小哀?”越水七槻连续唤了几声,发现灰原哀像是石化了一样,蹲下身,看了看灰原哀呆滞苍白的脸,伸手摸上灰原哀刘海下的额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掌心透出的温度,让灰原哀慢慢回过神来,看了看蹲在身前的越水七槻,又越过越水七槻,看向奔马靠近的池非迟。
怎么会想起琴酒呢?
组织那些家伙在瞄准目标时,眼里不仅有漠视人命的冷漠,还有着嗜血的狂热。
非迟哥眼里很平静,只是比平时凌厉了一点,由于是看没有生命的木头标靶,目光冷漠一点也很正常。
那她会突然想起琴酒,难道是因为……
非迟哥的双眼在那一瞬间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杀意?
池非迟从箭袋里抽出三支箭,盯准标靶,搭弓拉弦。
三支箭矢飞出,正中标靶后,箭尖将木头靶子再次劈成两半。
灰原哀发现标靶全部被射中,而池非迟的目光好像又跟平时一样只有冷淡,收回视线,对担忧看着她的越水七槻道,“我、我没事。”
由于标靶在马跑到前方就射没了,池非迟放慢了马速,骑马慢慢到了一群人身旁。
越水七槻回头看了看池非迟,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又很快收敛,对灰原哀微笑道,“是不是池先生刚才的气势太吓人了啊?”
“有一点……”灰原哀见池非迟下马走过来,压下心底的惊悸,一秒露出委屈脸,仰头对池非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