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对白英多了审视，招手，“你过来！”
白英大方的走上龙阶。
“皇上有何吩咐？”
老皇帝问：“你会算命？”
“会看手相，算姻缘。”
老皇帝撑手，“那你看看朕的江山气运如何？”
白英只扫了一眼，回：“皇上您放心。您有真龙庇佑，上至朝堂、下至百姓，百年安定。”
“哈哈！”老皇帝指着她哈哈直笑，“你这是哄朕开心啊，一点都不真诚。”
白英扬起一抹真诚的笑容。
“皇上，我说的是真的。只要您不打破原有的环境，顺应天命。就会造福子孙。濂弟弟是您外孙，可他的父亲是大靖的武将。他可以孝敬您，但绝不能喧宾夺主。”
老皇帝年老，耳朵却清明。
他半信半疑问：“朕如何信你？朕子嗣甚少，才者更无。连个合格的继承者都没有，隋国江山如何能发扬光大？”
要不是他的儿子、孙子都不争气，皇位无人可继，他又怎么会让外孙接手？
白英给出一个折中的办法：“皇上，我可以帮您算出下一任帝王的生辰。信不信，您自己考察如何？”
老皇帝扶额揣摩片刻，点头妥协，“好，你暂且算，朕要看到结果，才知道靠不靠谱。”
“劳烦您将双手都伸出来。”
老皇帝依她所言伸手。
白英深吸一口气，认真查看双掌，又要求：“还请写下您的生辰八字。”
公公闻声奉上纸笔，老皇帝大手一挥写下生辰。
白英相继在纸上写下另一个生辰。
“皇上，这就是民女算出的生辰八字，您一看便知。”
老皇帝眯眼端量那白纸黑字，一时想不起来，“杨家有这么一个人么？”
一旁公公仔细看了一眼提醒：“皇上，这是二王府小世子的生辰。”
“老二家的？”老皇帝眯了眼思考，“他家孩子才五岁吧。”
“是，不久前刚满五岁。”
老皇帝看向白英的眼神多了不信任。
“你这丫头，拿一个孩子诓朕。朕有这么好骗么？”老皇帝笃定白英糊弄他。
他如今六十几，那娃娃才五岁，老二又是个没头脑没指望的。纵使小娃娃天赋异禀，不随他爹，那也需要成长过程。
白英坚定回：“皇上。您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您身体硬朗，是长寿命。完全可以等到新的帝星长大成人！”
“有多长寿？”
白英竖起两根手指头，“至少二十年！您子女的气运全都加在您和隋国身上。在这二十年期间，不仅不会有内忧外患，而且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您大可安享晚年。”
白英说的一套一套，老皇帝听的心动，半信半疑道：“行。朕会去调查。你们暂且在宫里住几日。大靖那边，朕帮你们挡着。”
宋濂急问：“我们的婚事？”
老皇帝妥协，“你们要办，便办吧。大办来不及了，该有的都有就是。”
说着他转向总管公公吩咐，“你命内务府连夜置办好婚宴用品。喜服就用公主预备的那套。”
提及杨絮，老皇帝黯然失神。他老早为杨絮准备了一对喜服，就是想亲眼送最疼爱的女儿出嫁，结果她一走杳无音讯，最后落得客死异乡的下场。
“罢了罢了，朕累了，你们下去吧。”
老皇帝不敢再看宋濂，疲惫的回内殿。
赵明一家和白英、宋濂住在了相邻的宫殿。
杨雯望着那高高的宫门触景生情，红了眼眶向宋濂道：“这是你娘亲的公主寝殿，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
宋濂踏进落满枫叶的院子，想感受他母亲的气息，却太陌生，怎么也感知不到。
不是他冷血，他甚至连自己母亲的模样都不知道，哪有太多的情感。反而是人走茶凉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