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开口,赵膺不好拒绝,只好顺着她的意去做。
“母后考虑周全,儿臣放心了。”
“本就不是大事。如今最重要的,是国与国之间的安定。匈奴来犯,举全国之力抵御,必然要与他国建立良好关系。
眼下世子妃的身世正是好的契机,就当隋国与咱们大靖和亲,缔结百年友邦之谊。”
“是,母后说得对。”
赵膺垂下的眸子一片冰冷,“世子妃还不快起来。”
杨雯叩谢着起身。太后也起身道:“好了,哀家也该走了。今儿两孩子好不容易来一趟,哀家陪他们玩玩去。”
赵膺扶着她出殿,“母后慢点,儿臣就不打扰您共享人伦之乐了。”
白薇向赵膺行礼离开,那嘴角的笑意,在赵膺看来格外的讽刺。
赵膺背后的手攥的发紧,这个白薇,屡屡坏他好事,和她爹一样可恶!
当年被她爹劫持的屈辱,他记一辈子!迟早要让白家寨还回来!
这边,几人已经进了御花园。
自打匈奴来犯,她第一次露了笑容。
“好啊,哀家活了一辈子,也算有个后代了。”
虽然宋濂真正的身世没能说出,但结果一样,宋濂都是她的侄孙。
而杨雯的身世不算高贵,更多的是一种抬举,让两国面子上都好看的作秀。
宋濂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不会引起赵膺的争对,也不会让隋国皇帝过多在意。
这件事后,太后更是时常召见宋濂进宫说话,精神越发的好。
白英的红娘馆渐渐上了正轨,闻名全京城。
赵祭那边没了动静,孙悦也老实很,鲜少与白薇照面。
裴朗依旧一月一封家书,同白薇叙说前线的日常,从不间断。
白薇从细节中看出前线形势不容乐观。
直到有一天,白薇没有如期接到裴朗家书。白薇预感出事了。
终于,说好的三年,白薇等来的不是裴朗的凯旋,而是裴朗的负伤中毒。
“薇姐,裴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白英挪到白薇身后,探着脑袋看白薇手中的信。
白薇眯眼说了一句,“真是麻烦!”
白英很快猜出白薇用意。
“你要去帮他么?”
白薇偏头看着已经七岁的小姑娘,模样越发像那个古灵精怪的白英。
“我要是去前线支援,你一个人能行么?”
在她心里,白英永远是个孩子,她不放心。
白英伸出手掌,“不是一个,是五个。我不怕!”
“是!你们几个能把红娘馆开几年,是个本事。这样,我让白及来帮你忙。你们好好守家,我去前线探探情况。”
白英爽快答应,“好!我保证守好裴府,守好白家寨!”
挥舞的小手充满了青春的朝气,暖的白薇心都化了。
“行了!”白薇起身打起精神,“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就放手让你自己闯。”
“什么呀,我才七岁,虚岁不过八岁。”
白英瘪嘴,老大不小,说的她好像很老似的。
白薇捏捏她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拍拍小脑袋,“我真走了,遇事随机应变。”
简单的叮嘱,没有一丝煽情。白薇大步离去,前往白家寨挑选寨众,带上武器,奔赴边关援助裴朗。
白英照常在红娘馆营业,每每闲下来,就会想到白薇不在身边,总觉得少些什么。
“行了,一早上叹十八遍气,我死了爹也没你这么伤感。”
钱富鄙视的斜向白英,天天听她叹气,比磨墨还要烦人。
白英白眼一翻,懒得理他,趴在抬子上欣赏认真工作的宋濂。
眼前的小少年,已经有了俊俏公子的模样,冷白皮白的发光,浓眉大眼,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更加明亮清澈,好看的很。不高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