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的烧彻底退了。
宋濂被梅理打出内伤,需要调理一段时日。
白薇回院子时,白英已经迷迷糊糊睡着。
宋苓亲自送了饭菜来。
“弟妹,中午先吃点。晚上再好好吃团圆饭。”
“谢谢。”
白薇客套一句。
宋苓上前瞧瞧白英,心疼道:“这孩子受苦了。今天的事,冤枉她了。”
白薇没有接话。她太清楚眼前人是真心实意还是猫哭耗子。
宋苓感受到白薇不友好的目光,只当她不高兴,劝道:“弟妹你也别太责怪三弟,哪有当爹的不疼女儿的。实在是宫里来人了,三弟一味袒护,说不过去。”
白薇讽刺,“呵。亲生的也没这么打的。他凭什么打我女儿?”
宋苓道:“说句真心话,正因为白英是三弟的孩子,三弟才想好好教育,免得像望儿那样。严父慈母,对孩子有好处。”
“你说什么?”白薇抓到重点,“谁告诉你白英是裴朗的孩子?”
宋苓笑道:“我知道你们不说,一定有不说的苦衷。我们心里有数。”
白薇越听越糊涂,有什么数?
不过宋苓笑得如此奇怪,一定是在哪听到什么。
白薇面上保持镇定,“大嫂,你吃过了么?要不要一起?”
宋苓赧然笑笑:“不用了,我先走了。”
“不送!”
白薇皮笑肉不笑的送走宋苓,眸光渐冷。
裴朗命人将虎崽送回白雾山,再回院时,一踏进院子感受到异常的冷意。
正屋房门紧闭。
“这里。”
白薇在水榭中摆手。
裴朗拐过去,“虎崽我送走了。”
白薇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裴朗在她对面坐下道:“上次钱严被杀一事,有眉目了。右军副将的确是韩王传令赶回来的。”
白薇依旧不说话,眼眸比这冬日还要冷。
裴朗继续道歉:“我打白英是不对。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白薇落在他的胳膊上,上面因为鞭子的鞭策,划破了些许。
“怎么出气?用鞭子抽你,一下还一下?”
白薇质问:“我问你,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裴朗茫然,“我该瞒你什么?”
“呵!你倒是挺装。”
白薇忍着揍人的冲动,问:“你究竟为什么让我回裴府?仅仅是为了给老夫人治病,为了你所谓的战士不流血?”
“我要听真正的原因!”
白薇最后一次警告。
只要他还说谎,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裴朗心下了然,她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钱严的事,你怎么看?”
裴朗选择转移话题。
白薇忍无可忍,抬起一脚踢了过去。
裴朗撞到亭栏,胸口硬生生挨了一脚。
白薇倾身抓住他的衣领,“我只问你一遍,白英是谁的孩子?”
裴朗不自然的避开她的目光。
白薇看到裴朗的慌乱,当即笃定了宋苓的说法。
“说啊,不敢说了?你堂堂大将军与一个寨匪女子有染,藏着掖着,又冠冕堂皇的娶她,让世人都知道你裴家受委屈了。”
“你真会算计!”
白薇没有那段记忆,不知道实情如何,但一定见不了天日,否则裴朗怎么会不敢承认?
“到底是我蠢,我以为你真的为将士、为百姓、为你娘,原来都是为了你自己!”
白薇不得不怀疑,当初的绝胎药,是他授意宋苓喂的。
他将门世家的公子,又怎么会愿意有个寨匪女儿?
想到这,白薇一拳打了过去。
裴朗嘴角渗了血。
“对不起。”
白薇对准另半边脸又是一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