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白英张手要抱。
“控制不住,得你娘去。”白翁抱起她就要推门。
门先一步开了,白薇出门,神情凝重,“二叔,走吧。”
白翁跟上说:“大侄女,老三媳妇发疯似地又哭又叫,忑吓人了!”
白英趴在白翁肩头,看着房中一闪而过的身影,回头偷瞄白薇,一时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捂嘴偷乐。
有戏有戏!果然是这种相爱相杀的套路!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给当家的报仇!”
一靠近白翔院子,就听见李氏的嘶吼。
二婶陈氏没拉住,李氏疯癫的跑出屋,一看到白薇,扑过来扯住她的领子咒骂:
“都是你!要不是你做那无耻的事,让裴家丢了人,你那夫君也不会来找我们报复。你还我当家的命来!”
白薇抓住她的手腕,冷漠的发问:“三叔怎么死的?”
李氏狰狞的面孔一下怔住,慌张解释:“当然是被人打死的!二哥看到了,寨子里很多人都看到了!”
白薇手下用力,将她连拖带拉扯到白翔床头,喝道:“你看着他再说一次,到底怎么死的?”
李氏浑身一颤,低头不敢看白翔。
白翁一头雾水,“大侄女,这怎么回事?不是朝廷小子打死的么?”
“当然不是!”
白薇拉开白翔衣服,指向他平坦的胸口,“他胸口受击,却一点内外伤都没有。可见裴朗出掌的力道不足以致命。”
“但三叔体内毒性极大,明显毒发而死!”
白薇拿出药瓶,向白翔嘴中倒进几滴药液,紫黑的嘴唇慢慢变淡,恢复死人的惨白。
“三婶,你还不说实话?三叔何时中的毒?”
李氏见白薇无法糊弄,整个人进入疯癫态,抖着身子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一定是裴朗在林子里下毒了!”
白薇质问:“他若下毒,为何多此一举伤三叔?你既知他是裴朗,又为何带他上山?”
“我、我……”李氏眼神飘忽的思索说辞,“我也是刚刚才想起他是裴朗。我带他上山,是请他帮忙扶当家的,哪知他突然出掌。”
白薇不想与她周旋,直白问:“你们下午在城里做了什么?为何迟迟未归?三叔上山时已经没了意识对不对?”
李氏咽了咽唾沫,“白天在城里,你刚去救白英,我们就被人劫走。他们搜身……”
“对!火铳!”李氏抓着白薇的衣角忏悔,“大侄女对不起。他们抢走你的火铳。我、我们只是想拿它去山里打老虎……”
白薇不耐,“那伙人长什么样?”
“没看到。他们蒙着脸,搜了东西,把我们打昏。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山下林子。”
“你三叔护火铳,被打的严重,一直未醒。然后就遇见裴朗。”
白薇居高临下的端量李氏,斟酌她话的真假。
李氏被她看的发毛,当即扑到白翔身上嚎啕大哭,“当家的,你死的好惨!你要是在天有灵,就托梦给我,告诉我是谁害死你!”
白翁听的糊涂,“我怎么没听明白。老三到底怎么中的毒?”
李氏哭道:“除了裴朗,还能有谁?抓我们的要想毒死我们,为什么还把我们丢回来?”
白薇冷哼一声。
“裴朗有那么笨?夜黑无人不杀你们,偏偏让我们抓个正着,还让你刺杀他。”
李氏扭过头,心虚道:“我哪知道他怎么想的。”
白薇晃着手中的瓶子,讳莫如深问:“三婶,你猜我为何有解药?”
李氏茫然,她猜不到。
“三叔中的毒,正是我年前研制,之后丢失的毒。裴朗刚刚回京,他怎么可能有这种毒?”
李氏脸色煞白。怎么会?那人给白翔用的毒,竟是他们偷卖出去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