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出事了。”
晚上衙门外的鸣冤鼓是没鼓槌的,但衙门里有巡逻的捕头,县令身上的官服还没脱,闻言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捕头把册子呈上来,县令随意的扫了几眼,脸色越来越凝重,“事情可属实?谁来报的官?”
捕头一一回应,晓得是满唐,她的生意做的大,这些年的赋税没少交,官府和富商之所以有来往,其实钱财是很重要的问题。
晓得满唐不是个胡来的,县令立刻从桌子上捧起乌纱帽,“叫上衙役,走。”
县衙之外,满唐和秦扶言并肩站在一块,秦扶言手里牵着马,县令提起前袍,“满姑娘,秦公子,可知这杂耍班主现在何处?”
满唐回礼,“大人,民女知道,民女同秦扶言想着那花瓶女应当还活着,现在是否立刻营救。”
捕头带领一队衙役,腰上别着长刀,县令往身后看了一眼,满唐提起最后一页的花瓶女,县令是个聪明人,在他任职期间出现如此丧心病狂的案子。
处理的好了,那是他的功绩,若是处理不好,头上这顶乌纱难保。
捕头牵来一匹红棕色马,县令冲着满唐点点头,“前方带路。”
杂耍团的老头子每次到一个新地方都会提前踩好点,因为团里的小孩子居多,都是他靠不正当手法弄来的,虽然现今看着老实,万一找着个机会,怕他们出去坏了自己的事。
所以他总是租一个偏僻的小院子,早出晚归,跟旁边人接触的少,万不得已的遇见邻居,也就笑呵呵的搪塞过去。
这次在明悟城住的地方,说起来离桃花村不远。
中间隔着一条河,一整个院子孤零零的在山腰,旁边再无人家。
衙役悄无声息的布满整个小院周围,满唐秦扶言负责敲门,县令隐在暗处,捕头则从旁边偷偷溜进去。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众人互相打了隔手势。
秦扶言抬手敲门,虫鸣声好像停了停,里边没人说话,秦扶言又敲了一次,这才听见姗姗来迟的脚步声。
“来啦,谁啊。”
大门从里打开一条缝,老头子阴沉的目光扫向门外,满唐和秦扶言端正身子,一脸的无所畏惧。
“哟,客官,您怎么来了。”
毕竟是自己的大主顾,老头子还记得满唐,他故作震惊的语气,可门依旧没开,满唐拢了拢身上的外衣,“着人打听了好久才晓得你住在这里,班主,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开业的日子退后了。”
满唐随意找了个借口,或许是她的态度太过淡定,老头子应了一声,“这等事情还值得您亲自前来,再说了,您也找个白天的功夫,大晚上的,老头子还以为是歹人呢,成,时间改到什么时候。”
满唐故意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反口问了一句,“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昨天受伤的那几个孩子怎么样了,伤口不流血了吧。”
老头子面色闪过一丝犹豫,就在这时,后院传来一声短促的布谷鸟叫声。
老头子立刻笑了笑,侧身打开大门,“当然,客官请进,不流血了,都睡了,客官想看的话,我去叫他们起来。”
院子里黝黑,秦扶言从怀里掏出夜明珠,照的前方的路带着丝丝柔和。
这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让老头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但黑夜里没人看清,“客人这边请。”
老头子带着二人朝着旁边的小房间走过去,推开房门,他手指着屋里,眼睛看向满唐他们,“小孩嘛,晚上睡的早,受伤的几个都在这里了,还有其他的住在别的屋子里,咱救不一一看了吧。”
满唐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睡的早?”
话音未落,老头子脖子架上一把钢刀,他愕然的回头,本该从猪圈里爬进被窝的那群杂耍团的孩子,如今一个个穿的破破烂烂,有几个衣不蔽体,他们站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