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说是远房表哥。”
他们回来的有点晚,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满唐准备的说辞没用上。
隔着老远。
破旧的茅草屋透着一股子亲切。
昨天满唐还在吐槽环境,但到底是个能安心落脚的地方。
板车停在院子,两个人合力把秦扶言抬到床上,白布上沾的都是血,这时候也顾不上了。
满藏去烧热水。
满唐把煤油灯点上,今天买的油烛什么的明天才能送来,先忍忍。
晕黄的灯光摇曳下。
满唐一把撕开秦扶言胸前的衣服,少年人单薄却结实的身材,左胸至肚子,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脸色凝重,从怀里掏出金疮药,原文里只说秦扶言今夜受了重伤,却没说伤到哪种地步。
满唐怕引起怀疑,没敢多买,散开的衣裳铺成扇形。
满藏送来温水,看着灯光下白花花的肉体,条件反射的一捂眼睛,“阿姐。”
随后才想起来,他们都是男子,该捂眼睛的是他姐才对。
“阿姐我来,你你你去休息。”
他把铜盆往下一放,满唐却没在意,老夫老妻这么多世了,秦扶言身上哪点她没见过,何况现在还是个白斩鸡。
“没事,在阿姐眼里,他和你都是小孩子。”
满唐拿布沾着热水替秦扶言擦去身上血污,让满藏继续多烧点,屋里屋外都在忙。
秦扶言轻哼一声,那张苍白的脸上烧出绯红,满唐拿沾湿的手掌摸了摸他的额头。
忘记买退烧的中药。
好在家里之前还剩下原身上山采的柴胡,满藏进来送第二盆热水,满唐有些歉疚的看了他一眼。
“阿藏,你能帮忙煎点药吗。”
虽然不知道阿姐和眼前人的关系,但满藏可以看出满唐的在意,他憨憨的一笑,“说什么呢阿姐,我这就去。”
等上好上药绑好绷带,已经到了后半夜。
满唐累的腰酸背痛。
这具身体到底也不是多能折腾的。
除了前胸的刀伤,秦扶言后背还有箭伤,箭头被他拔了出来,留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
满唐找了满藏不穿的旧衣服给秦扶言换上,桌子上的中药冷的差不多了。
她单手端药,抬起秦扶言的脑袋,声音温柔,“张嘴。”
秦扶言仿佛在冰天雪地里行走,那些杀手成了长着翅膀的恶魔,他不停的跑不停的跑,浑身酸痛。
然后掉进满是岩浆的滚烫热水,秦扶言挣扎着想要睁眼,额头上传来冰冰凉的手指。
他贪恋似的蹭了蹭,嘴边是中药的苦味。
汤汁顺着喉咙往下,秦扶言睁开没有焦距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咽下苦涩的汤药。
眼前的姑娘穿一身鹅黄,看不清楚眉眼,但是笑容不带任何恶意。
他想道谢,姑娘的手按在他的眼睛上,“睡吧,睡醒就好了。”
秦扶言迷茫的睡去。
满唐捶了捶后腰,到半夜的时候,她就让满藏先去睡了,毕竟他也辛苦了一天。
好在今天床和被褥什么的都能送来新的。
天边亮起一抹朝霞。
满唐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村里不知道谁家的公鸡打鸣,狗叫声偶尔响起。
她从井边打了盆凉水洗脸,还没擦干净,外边来了辆满满登登的牛车。
“请问,是满姑娘家里吗。”
是陈记的伙计。
满唐清清脆脆的哎了一声,推开篱笆院子。
都是昨天见过的,面熟。
“来的这么早啊,麻烦了。”
伙计是个看起来精明的,脸上带着笑,“掌柜的吩咐了,说怕耽误您用,天还没亮咱就来了,满姑娘您看,东西给您放在哪。”
米面这些都收进厨房。
伙计看满唐昨天出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