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她走了两步，随后回头。
“茉莉姐，总裁在吗，我有点事想谢……想跟他说。”
向以本来说想感谢总裁，怕秦扶言为自己走后门茉莉不知道，临时改口。
茉莉看了她一眼，公事公办，“工作期间不要带入个人情绪。”
意思就是有什么事等下班说。
“哦。”
向以点点头，刚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打开文件夹，她又探出个脑袋，“那茉莉姐，总裁中午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茉莉指尖快速在键盘上敲打，对于向以的问话，她只是长叹一声，“这些不属于你的工作范围。”
早上的气氛还算安静。
开工第一天。
每个人手头上都有积压的工作，整个三十三楼只能听见茉莉偶尔打电话，和向以小声的背诵声音。
总裁办公室的门关的紧紧的。
向以两只手杵着下巴，仿佛又回到上学的时候，助理的工作不算难，就是繁琐，连带着每个客户的需求都要记的清清楚楚。
过年过节公司来往，送礼安排都要助理先提前主备。
她昨天因为兴奋睡的有点晚，跟陈雨分享了一波关于未来的畅想，陈雨家里也有个小公司，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她毕业之后一天正经班也没上过。
反应花钱什么的都是家里给，向以觉着自己和她现在越来越没共同语言。
倒是之前见的茉莉。
总裁助理的职位就她们两个，茉莉看起来很有职场女精英的感觉，到时候自己跟她打好关系，一起上下班好有面子。
向以打了个哈欠，这种枯燥的记忆真的很困，她又暗搓搓的看了眼茉莉，她正在安排下午的会议主持。
在工作群里发会议通知，从向以的角度看，茉莉没打字，那就是闲着了，她歪着脑袋，笑眯眯的，
“茉莉姐，你桌子上的星黛露真可爱，你元旦去游乐园玩了吗。”
这些玩偶都是乐园里的纪念品。
茉莉戳了下旁边的紫色玩偶，眼睛里闪过一丝软，“不是，别人送的。”
“那……”，她咳嗽一声，“我们总裁是什么样的人啊，会不会很难相处，我之前看他好像很冷漠的样子。”
群里的部门经理回复收到。
茉莉放下手机，抬头看了一眼向以，“你只要做好本职工作，总裁不会刻意为难人，要是背不下去，去三十二楼收拾一下会议室。”
平常这种工作要不到总裁助理。
但再不给向以找点事情，她估计连秦扶言家里人的身份证号都要扒出来了。
向以点点头，下楼之前特意跟茉莉确认一遍，“茉莉姐，我们是十一点半下班是吧，总裁也是？”
往前不是没有冲着秦扶言来应聘助理职位的。
那些人的心思一目了然。
茉莉之所以能在这个位子上干了三年，那就是看的清，向以生的不错，年轻人总有青春活力。
但是总裁……
茉莉对这个未来和自己共事的同事隐晦的提了一句，“总裁有未婚妻。”
向以脸色一变，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言不发下去收拾会议室。
茉莉轻叹一声，点了点星黛露的鼻子，满小姐，我能帮的也就到这了。
午间。
茉莉跟着同事下去吃饭。
向以拎着高跟鞋，赤脚走在三十三楼，无声无息。
她左右看了看，总裁办公室的门依旧紧闭，想来还没走，她刻意掐着点上来。
茉莉桌子上还摊着文件夹。
向以轻轻嗓子，在门上轻扣两声，就听着里边传来秦扶言低沉的声音。
“进。”
“总裁，我是今天新来的实习助理向以，请问需要帮您订...饭...吗。”
她最后三个字压在嘴里。
办公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