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缓，放下手里的粉笔。
“进来吧。”
等秦扶言经过讲台，老师把握着的卷子扬了扬，“秦同学，你的试卷在这，班里唯一的满分试卷，我拿着给同学们讲一下题。”
说到满分两个字，老师没忍住咧了咧嘴，他手指刻意掐了下掌心，这才维持平静。
“你先跟同桌看一张。”
秦扶言不无所谓的嗯了一声。
不卑不亢，老师就差把自己的大腿里子掐青了。
看看！看看！
这就是他的学生！好牛好棒他好喜欢！
这次期末考试的卷子，除了秦扶言，听说只有一中的许思做了满分！
许思啊！中考状元！
呜呜呜！秦扶言和他并肩！他更爱了！
秦扶言一个人坐，前边江遇分了一张试卷过来，老师开始讲题，他偷偷扭头，比出一个大拇指。
“言哥，你也太厉害了吧，都一样学，你怎么就能考满分呢。”
话音刚落地，这人眼睛落在身边季子琛身上，语气哀怨，“季狗也考了一百二十多。”
说好一起在村里养猪。
可他俩偷摸进城了。
想起办公室里满唐和杨林的对话，秦扶言从桌子上摸了根笔，声音低低的。
“放心吧，你也会有机会的。”
彼时江遇不懂，他还以为这是言哥对自己的美好期望。
等到之后一个脑子掰成两瓣用，他终于流着眼泪认清现实。
他，江遇，十八岁，想考满分，厉害吗。
呵，拿命换的。
满唐从学校回去，没去教室，只是在微信上跟秦扶言说了一声。
他回复知道了，下课和季子琛他们聊天，就说晚上去吃火锅。
江遇问言哥请吗，秦扶言敲了下他脑袋，“你嫂子请。”
说这话的时候，江遇的眼睛落在第三排，一个学期没见，苏叶子整个人低调很多。
她旁边围了几个女孩子，余光有意无意的扫向秦扶言这边，秦扶言点头。
“来了。”
江遇朝苏叶子那边抬抬下巴，示意秦扶言要不要过去警告一下，他相信言哥的人品，言哥说没动过苏叶子，那就是没动过。
秦扶言连眼神都不施舍，趁着下课的空琢磨了两道大题，“有管她的时间，你早都考满分了。”
呜呜呜，言哥嘴巴好毒。
晚上放学。
满唐提前预定了位置。
他们从学校直接出发，到的时候，锅底已经上了。
大家相处这么久，对于口味了解的差不多，满唐掐着时间点菜。
锅里咕噜噜的冒出热气，秦扶言推开门，江遇嗓子大大咧咧。
“嫂子。”
“坐。”
秦扶言替满唐去调酱料，季子琛替江遇，剩下两个跟小姐妹似的。
“嫂子你不知道，今天言哥可出大威风了！”
满唐拿勺子搅了一下锅底，挑眉示意继续。
“开学第一天，上课老师都在发试卷，言哥语文一百三，数学满分，英语一百四！还有副科，一门比一门厉害！”
“老师看他的眼神都快供起来了，言哥可太厉害了，一下考到班级第五。”
秦扶言和季子琛一前一后的回来，江遇说话还没停，他往里坐了坐，给季子琛留个空。
“我们数学老师说了，这次考满分的只有言哥和一中的中考状元，当时我都觉着祖坟冒青烟。”
江遇说话的语气有些夸张，惹的满唐就笑。
小姑娘碰了碰秦扶言的肩膀，给他挖了一筷子肥牛，“好光荣啊小秦同学。”
小秦同学羞的脸色通红。
偏偏江遇还在吹捧，“那可是。”
他们座位隔着一道栏杆，江遇抽了张纸巾，透过袅袅升起的烟气，他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极其自来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