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子,“四哥...”
满川沉默的掰掉一根凳子腿:我去看看三哥怎么跟他聊的!
满既溪抽掉殿门后的栓子:我去劝劝架!
劝个屁啊!
谁会相信你拿着木栓子劝架啊!
满唐内心苍凉,她无语的看向主座上的满辰寻,“皇帝哥哥...”
满辰寻捞过桌子上摆着的玉石砚台,如浴春风:要不朕也去劝劝架??
满唐不理解。
满唐大受震撼。
“人家不就是想嫁个公主过来,咱大周不缺吃喝,再说了,皇帝哥哥若是不想收进宫,三哥四哥五哥他们都没成亲,许了做王妃也是好的。”
满唐脸色认真,她往前生在和平年代,虽说来到大周之后,也没见过战场残酷,可要是和亲就能保两国平安。
让她去她也愿意。
前提是小秦别黑化了。
而她一番话,满辰寻缓缓的在脑门上打了一个问号,“嫁过来一个公主?不,是我们嫁过去一个公主。”
而大周仅且只有一个公主。
这下满唐明白了。
合计还真是让她去和亲,小姑娘有一瞬间的楞神,满辰寻见状果真拿了砚台站起来。
“朕去去就回。”
就是不知道这些年不锻炼身手有没有落后,届时让老三老四他们抻着胳膊,自己补一砖头...,补一砚台也行。
他还没出殿门,洒金长裙的小姑娘垂着眼睛,耳尖有一丢丢的红色。
“是嫁给秦扶言吗。”
现在大秦的皇帝,听说是秦扶言。
...
九九替满唐撑着伞,就看着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小公主,偶尔抿嘴轻笑,偶尔面露怅然,脸色变化缤纷多彩。
途径御花园的时候,满唐停了停,秦扶言小院的水玉盆子被她端回桃李春风,这些年里头依旧养着金鱼。
她指着那些肥硕的锦鲤,“九九,你说如果把金鱼放进池子里,它会不会成为里边最特别的一个?”
九九不明所以,“啊?”
却不等她反应,小姑娘眼睛里藏着温柔,“不管特不特别,反正我最喜欢金鱼了。”
余光里一闪而过的黑衣藏在花丛中心,满唐背着手,许是因为高兴,连脚步都蹦蹦跳跳的。
“九九,我们中午吃什么呀。”
“公主想吃什么。”
“吃鱼吧。”
“您不是最喜欢鱼了吗?”
阳光温热。
满唐中午到底吃了鱼,下午无事,她在殿里涂摆件,托那位穿越老乡的福,满唐在宫里无聊的时候,总能出去转转。
猫的店如今涉猎范围越来越广,分店也越来越多。
满唐和老乡一见如故,若不是因为她是公主,老乡都想给她个店长干了。
初夏的夜来的晚。
九九把要风干的摆件拿到外头,沐浴完的满唐散着一头长发,她穿着软白色的里衣,腕子上带着一串红色石榴石的串子。
纱帘朝着两旁拉开,床上是新换的蚕丝被子,九九替满唐点了一支油烛,灯罩下散发着晕黄。
满唐把头发拢在耳后,“九九,今天我想好好睡一觉,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进来。”
距离上一次她这么说,还是十多年前的雨夜。
九九应了一声,公主长成大姑娘,总是有自己的小秘密。
满唐有些怕黑,晚上殿里丝丝烛火摇动,她便心安。
等到天上散满星星。
放下的纱帘厚重,最外层缀了条长短不一的珍珠帘子,窗子好像有风进来。
修长的手指挑开帘子,床铺上的小姑娘睁着眼睛,单手杵着下巴,本来静谧的房间里气息一顿。
满唐眯着眼睛,“抓到你了吧。”
玄衣青年身高腿长,巴掌宽的腰带勒出细细的腰身,他一身黑色,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