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扒在篱笆院子旁,第二十一次叹了口气,“小秦哥哥,我下了学就来找你,我一定会来找你。”
她重重点头,秦扶言温柔回应。
“嗯,我会在院子里等你的。”
如同某公主养在后院的金丝雀。
满唐摸了摸鼻子,“那那倒也不用,你该忙就忙你的,我等你也行。”
于是金丝雀成了对等的两只鹦鹉,满唐离开之后,秦扶言坐在院子半响,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
他掩住木门的墩子,站在水玉盆旁边,愣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油烛确实比煤油灯亮上许多。
他移开挂在墙壁上的衣柜,而后就看着挖出一个小洞的墙上,赫然藏着个雕花的盒子。
他从前刻意遗忘了这东西的存在,盒子有些沉,铜锁上雕着横七竖八的刻痕。
秦扶言拿手摸了几下,黑黝黝的瞳孔又深又凉,月色透着窗户折射进屋子,手腕上的银铃微微晃了几下。
秦扶言仿佛被惊醒,他下了决心,不消三五步,那盒子从里打开,里边躺着个指骨做成的哨子,一旁还有紫色纹布和密密麻麻的小字。
那夜大周皇宫。
鬼魅般的黑色悄无声息的到来,那方破旧的小院油烛亮了半夜,地面上铺了一层薄霜。
秦扶言手指摸了摸腕子上的银铃,恍然想起白日里满唐说的话。
最最喜欢。
他不。
他只喜欢满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