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将,奋不顾身,慷慨激昂,锐身飞击西北方。
“铮!”
一声尖利的碰撞声响彻天际,呼啸剑风倏然而歇。
“咔嚓!”
“咣当!”
剑断之后的坠地,在突如其来的惊悸中显得尤为突兀。
在“咔嚓”与“咣当”的间隙里,却有一丝闷喝,像极了孤狼在舔舐伤口时的压抑与恨杀。
银光消散了,杀气遁远了,天边落下一句怒不可遏的冷傲话语,直冲李鱼的耳廓:“李鱼,你杀了神君,你该死!”
李鱼心有余悸,叹息道:“此人到底惜命,他若是不顾伤势,反戈一击,我定然不是他的对手。”
赵月儿灵心惠质,亦是一叹:“鱼弟弟,你害怕我会死吗?其实我的命,本来就所剩无几,你又何苦……我真的,很欢喜。”
叹息里,赵月儿的眼角已有了泪花:“这些人三番五次趁着今夜偷袭,无非是觉得我是你的累赘,有我在,你便心存杂念,不能完全发挥实力。”
李鱼温柔一笑,潇洒从容:“不管是谁来,我都会让他铩羽而归。”
自信的话语,之所以能够如此自信,是因为话语背后沉甸甸的承诺。
虽然,这并不是爱的承诺。
赵月儿勉力伸着手,冰凉的手心撑在李鱼滚烫的脸庞上:“得君一诺,死而无憾。”
李鱼顺着赵月儿意思,不去另寻客栈,只是叫了店小二,让小二换一间雅致安静的房间。
店小二在名都大邑讨生活,早就见惯了刀光剑影,反正李鱼出得起银子,对于损坏房间、闹出动静之事也不多说多问,小心伺候着,将李鱼两人安排在上房住下。
李鱼虽然吐了点血,伤势并不严重,服了两颗丹药,运功调息,神游物外,疗伤一个时辰,已觉安好如初。
李鱼睁开眼时,却见赵月儿目光痴痴望着自己,不由得满是心疼,走到床前,略带嗔责道:“月儿姐,夜已深沉,你怎么还不休息呢?”
赵月儿皱着眉头道:“谁让你这么好看,我是怎么也看不够呢。”
李鱼有些无奈,却又舍不得重声呵斥,只好道:“月儿姐,你先睡觉好不好?明天再看行不行?”
“不行,我舍不得睡。”赵月儿噘着嘴道:“除非,你陪我一起睡,要不然,我就直看着你到天明,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