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暑假,朱晓晓都在亲近大自然,和父母一起起早贪黑在田里干活。
家里四口人二十多亩地,全靠人工播种、施肥、除草。
父母的辛苦可想而知,父亲做为一家之主,45岁的年纪已经累弯了腰。
平原地带种植的多是玉米和花生。玉米磨成面用来喂猪,卖猪换钱是一年全家收入的重要来源。
另一个来源就是卖花生的收入。花生每年行情不定,有出口任务价格就会高些,没出口任务,再赶上干旱年头,可能仅仅能挣个种子化肥钱。
除草是夏季的主要活计。一家人六点吃完早饭就下地干活了,只为趁着凉快多干两个小时。
那花生地垄长的呀,这头看不着那头,一人一起拿着两条垄,左右兼顾,从早到黑,一个来回都到不了头。薅下来草还要集中抱出去,要不下雨时,草根吸收水分又要复活了。
常常是从地西边开始薅草,等东边薅完,正好一个星期。再看看西边,草尖又冒出来了。
每每这时,朱晓晓那个心哪,是真有点崩溃。
野草薅不尽,几天又一茬。
这活,啥时是头?真希望能有一种药,喷上就能让草枯死。朱晓晓知道,这不是梦,几年之后,除草药问世了。
挨着晓晓家田地的吴大振也和父母一起在劳作。
前世的吴大振小时候懒惰不爱干活,为此没少被父亲拿着笤帚旮瘩追着打。
重生后,晓晓发现吴大振竟然变得爱劳动了。
落在父母后边的吴大振招呼朱晓晓:“晓晓,你快来看看这是啥花?”
不知道吴大振又憋着什么坏?
吴大振有一大乐趣,就是专坑朱晓晓。
朱晓晓被大她两个月的吴大振坑了无数次,还是当当必上,坑坑不落。
“真的,你看花心是绿色的,花瓣这叫啥色?”吴大振说的一本正经。
抑制不住好奇的朱晓晓踉跄的在地垄间横跨过去,低头一看的瞬间,弹跳起来,双脚离地,双手勾住了吴大振的脖子。
只见一条淡绿色的小蛇盘旋在花生秧上,受到惊吓的小蛇瞪着眼睛看了看两人,瞬间隐遁了。
吴大振被勒得涨红了脸,“咳咳咳,勒死我了,这是小香蛇,你怕啥,不咬人。”
吴大振丝毫不理会朱晓晓害怕的样子,哈哈大笑。
朱晓晓最怕薅草时突然出现蛇,尤其冷不丁遇到和花生一样颜色的蛇,手摸上凉凉的,软软的,滑滑的,对晓晓来说,那种感觉深入骨髓。
这时的朱晓晓不再冷静。
前面弯腰薅草的吴兴全看到儿子又在捉弄晓晓,拎着小锄头就过来了,举起小锄头奔着吴大振抡过去。在父亲的棍棒下,吴大振练就了一身闪躲的本事,好汉不吃眼前亏,迅速跑开。
“你个小兔崽子,让你吓唬晓晓,今天你不给晓晓赔不是,晚上就待在地里,别回家了。”没打到儿子的吴兴全气汹汹的说。
“吴叔你别说他了,是我胆小。”吓得脸色苍白的朱晓晓为吴大振开脱着。
吴大振怯怯的过来,低着头,“对不起晓晓,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绕过小人吧。”边说边作揖状。
这可真是个活宝。
朱晓晓妈妈王桂云被气笑了。
嘴上说着:“没事呀,他叔,都是孩子们闹玩呢。”
有这么闹玩的吗!
王桂云心疼的看着女儿,当面又不好太关切。
王桂云了解自己闺女,这孩子胆大心细,遇事不慌,唯独怕蛇。吴大振这不是专捡人的软肋捏嘛。
吴大振和朱晓晓同年,知道的他比晓晓大两个月,不知道的还以为比晓晓大两年,18岁的青年,因为络腮胡子,看着像20多岁。
吴大振在县城的第二高级中学。前世的吴大振虽然淘气,但是非常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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