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指尖颤了颤,咬牙切齿的瞪着他,“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挑眉,“讲。”
她眼中怒气冲天,“草泥马!”
容轩蹙眉,不高兴似的摇了摇头,“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轻易说脏话。”
自己把恶毒的事都做绝了,现在劝别人要文明?不带这么双标的!呸!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社会残渣!不摇碧莲!!!
就这样,宁瑶穿着一身暴露得恰到好处的礼服,在容轩的陪同下,走到苏巍州所在的包厢跟前。
进去之前,容轩还不忘再次提醒她,“记着,不要向苏巍州透露你的真实身份,否则……
他凑在她耳旁,恶劣的模拟爆炸声,“嘣……”
宁瑶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已经丧失了与恶势力斗争的欲望,身心皆疲惫的怏怏的问,“那要是苏巍州自己认出我来怎么办?”
他侧脸看着她,缓缓一笑,“在你不给他任何暗示的前提下,若是苏巍州认出了你,就算你赢。”
“赢了有什么好处吗?”
“有。”他一边说话,一边推开门,“奖励你一次向他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机会。”
……
Fuck!这个好处相当于没有好处……
宁瑶刚想骂他,却被眼前的场面震慑住了。
她没想到,里头早已是满地狼藉,剑拔弩张,两批人马对峙着,互相拿枪指彼此,满堂宾客无一不禁若寒蝉,生怕自己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引火烧身。
杂乱无章的环境中,有一个衣衫凌乱,全被揍得面目全非的女人,正哭得梨花带雨,满脸泪痕的跪在男人的脚边。
那男人,也就是苏巍州,他端坐着,悠闲执着青釉色的茶杯,低眉浅啜,仿佛置身于水火之外的淡定。
看见包厢门被推开,为首走进来的人,他不经意邪佞的挑了一下唇,稍扬了下颚,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那被揍得很凄惨的女人看见容轩,赶紧连滚带爬的过来抓着容轩的裤腿,抬起那张鼻青脸肿的脸,破裂的眼角流下血泪,“轩……苏先生说什么都不肯放人,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他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虽然她已经看不清原貌,但听她说出来的话,宁瑶就不难猜出她的身份。
这个被打得奄奄一息,几近破相的女人,曾经还与宁瑶浅浅的打过一次照面。她就是容父老年寂寞难耐娶的小媳妇,是容轩那个风骚的小继母!宁瑶记得谢玲说过,那女人因为勾引容轩不成,被他送进了红罂粟来接客,还说什么都已经快在这里混成头牌。
只是她现在说‘苏先生说什么也不肯放人……’、‘你一定要救救你弟弟‘,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苏巍州抓了阿正?抓了那个现在大概不足五岁、听着她讲故事,漆黑无邪的眼中会不自觉流露出向往与落寞的小男孩?
宁瑶目光投向苏巍州,他似乎是在看她,却也好像并不是在看她,定定一看,他眼神已经移开了,只是不知为何,冷峻的眉目更近阴森。
容轩大概是听人说起过这些事,对于他与这些人之间关系并不好奇,他只是看了一眼小继母,有些头疼,有些嫌弃,开口就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你就是我那死鬼爹临终前寂寞难耐娶的小老婆?我真是高估他老人家了,他就这眼光啊,还是难不成你会什么迷惑人的蛊术?”
那小继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啊,呜呜的拽着他的裤腿哭。
“一边呆着去,”他嫌恶的移开腿,目光转向那人,“苏巍州,你混连个欢场的女人都要计较,未必太过小肚鸡肠了些。”
苏巍州神色淡淡,“她擅自碰了我,还企图勾引我,我没砍她一只手,她就该偷着笑了。”
“啧,你还真是鸡性难改,什么人都想往上贴,”容轩看着地上的女人,指桑骂槐的嗤笑,“这会儿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