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这样的三不管地带,只要有实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会管束你。
车子平稳运行,就这样驶向天阴基地。
江陵看着窗外清一色的树木,感觉没意思,便搭话问道:“弋叔特地出来接我回去?”
“嗯……自从你父亲去世,十九年来除了你小时候去见你的两三次,我很久没有出来了。正好出来看看。”
弋叔比江景虚长几岁,却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这也是大部分雇佣兵的生活写照。他们注定无法像普通人那样结婚生子。
江陵直直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如水:“你跟我说过我父亲的很多事情,却独独没有说过他是怎么死的,我母亲又是怎么死的。”
“你随了你父亲的性子,天生的乐观派,上一辈的是非恩怨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何必告诉你这些徒增烦恼。”
似乎是因为江陵愿意跟他说话,让他心情很不错,语调回复得有些慢,却有问必答。态度和善,面容慈祥,眼神和蔼。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亲切的人竟然是天阴雇佣兵二十多年的带领人。
车队行驶了一天,天色渐晚,便停在了一处村庄。和村民交涉过后决定今晚在这留宿。
这是一处环境简陋的村庄,胜在干净整洁,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我说你吃饱了撑着把人推出去又费力救回来?”何敏神情复杂,表示完全不知道这个“聪明得过分”的青年在想什么。
以为他真的半点不在意江陵的生死,只想换取利益时,他又早就准备好了人手。
青年褪下常年穿的西装,换上了简约干练的便服,长款黑色风衣衬得英姿飒爽,清秀的面容一贯的漫不经心。后背靠着大树,慵懒又随性。
静静聆听着风声和树叶沙沙作响,半晌才反应过来有人在跟他搭话似的。
懒懒地抬了抬眼皮,不甚在意地回答:“好玩而已。”
何敏神色一凌,咬牙说出一句话:“你可真是欠揍。”
江晔发出轻蔑的低笑,“反正你们打不了。”
“哼,”何敏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眯着眼说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看季离陌曾经那么心高气傲,还不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你们这些个寡薄之人,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你们。”
就算没有,下场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