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般感天动地的温情时刻,一道冷冷的夹杂不耐烦的声音插入:“行了,你俩搁人家门口腻歪也不嫌丢人。”
江晔神情嫌弃地看着他们,逆光站着的他看不清面容,使人印象深刻的是那身傲骨顶天立地,仿佛什么也压不断。
江曦脸一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任谁在这种时刻被煞风景都很扫兴,何况对象还是一直看不顺眼的人。
江晔淡淡地瞥着他,一副“不服?有种你揍我”的样子。依然是贴身的西装,在他身上可以随意切换各种气质。
旁边侯着一位四五十岁的妇人,应该是管家,沉得住气。此时才上前问道:“请问您可是江陵江小姐?”
“我是。”江陵点头。
“南归少爷让我来接您。请跟我来。”
跟着她走的时候,江陵突然小声说:“好歹是来做客的,我们什么都不带是不是不太好?”她少有这种经历,加上见到江曦太激动,给忘了。现在想起来似乎晚了。
江晔冷哼。
从这个动作江陵接收到他表达的意思:老子不是来做客的,带礼物?他们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江曦难得和他统一战线,“不用担心。我们就是来给你撑腰的。”没说算账已经很给脸了好吗?就算是受人指使,南东绑架小江陵也不可原谅。
妥妥的护妹狂魔,欺负我妹?孰可忍孰不可忍。
江陵更担心了。她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啊喂,这两人还不如阿杰来的省心。起码阿杰会听她的话。
走了五分钟,一幢中西结合的房子映入眼帘。低调奢华,一看房子的主人就不是普通的有钱人,绝对是有品位有气质有地位的有钱人。
南归一身黑装垂眸倚在门边,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这才稍稍抬眸看去。看见三人,一点也不惊讶,简简单单的问候:“来了?”仿佛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江曦审视了南归两眼,若他早知道南东的事情,说什么也不会让南归去接近阿陵,亏他还把南归当妹夫。
“别这样看我,我说过了对她没想法,你一意孤行。”南归表示自己很无辜。最多想让江陵喊他一声哥。
南归对江晔就没那么客气了,因为他觉得南东的死跟江晔脱不了干系。他可以对江陵愧疚和埋怨,可以对江曦朋友以待,唯独对江晔——杀父仇人不能也不会有好脸色。
“进来吧。”
客厅的沙发上,只有什么也不知道的许音奇怪地看着他们。刚才南归说有客人,也不说是谁,来做什么,直接把佣人疏散了。独留了个管家,也就是刚才引路的妇人。
“念冬上学去了。”南归淡淡地解释。
江陵摸了摸下巴,她在想什么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怎么感觉谁都能看穿。
“许夫人。”江晔很有礼貌地问候了女士一句。
“江老板,请坐。”
江陵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看样子许音应该不知道。
南归先开口了,用一种无多所谓的冷淡语调说:“妈,你丈夫十二年前绑架了一个小女孩。”
许音一愣,第一反应就是拉下脸,皱眉呵斥:“你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南归耸耸肩,为了找真相他还跑去金陵城待了一年多。
江晔难得没有那种漫不经心的吊儿郎当,而是用漆黑的眸子注视着许音,声音不大,甚至没有起伏,却平白让人惊悚:“他没胡说。南东,十二年前带着一批人潜入金陵城绑架了阿陵。整整三天。后被我的人找到,死于自杀。”
“说什么自杀,不是被你的人弄死的么。”南归讥讽地看着他,眼里燃起一丝怒意。绑架人是南东的不对,但是他杀说自杀很让他生气。
“是自杀的,”江陵说话了,脸上一片宁静,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着,“南归,我没有骗你,我大哥也没有骗你。我来是想问你们南东和谁接触过,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