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数次提到过的那人。
“没关系。”江晔淡淡地回答。然后越过她,走了。
对于女性,江老板一向比较绅士。比如何敏,江幸,还有夏入画。当然,想杀他的或者有所图谋的另说,比如当年在包厢的红色深V领长裙的漂亮女人。
尽管江晔称得上是绅士,没有计较她的无意之举,朝朝仍心有余悸,那洞悉一切的眸子,看透世俗,任何事情都不足以掀起他的情绪波动,难怪“他”总是说那人是威胁,是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大哥,你终于出现了!”
朝朝听见了江陵愉悦的声音,定定神,快步回了房间。这回留意别再撞到人。
但后知后觉她惊恐地发现,江晔会不会认识她?会不会告诉“他”她在这里?让“他”派人来抓她回去?或者直接把她送回去?
那她为了跑出来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不行,不可以让“他”知道她的踪迹,她也不可以被抓回去。得想办法。朝朝加快步伐。
江陵支开阿杰,站在江晔旁边,说:“大哥,说好不许欺负他。”
“谁跟你说好。我怎么欺负了?”江晔手搭在栏杆,懒懒地发问。难得出来透气。
“你让他去健身房陪练,眼角肿那么一块,差点就伤到眼睛了。”江陵夸张地在眼角比划。
江晔瞥她一眼,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指尖,“他自愿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晔眯了眯眼,“你这是为他找我的茬?”
大有江陵说是就把两个人都扔海里的架势。
江陵怂了,缩缩脖子,挪动步子,却是朝他走近一步。很少会挨得那么近,两个人的胳膊只隔了两根手指。
“不是啦,好不容易调节好阿杰和二哥的关系,你别弄出幺蛾子好不好。我都失忆了就不能让我舒坦些。”
她揪着自己的头发,不小心拔出一根,默默让它随风飘走了。
江晔冷哼,屈指弹了弹她的脑门,顺便转过身,后背抵着栏杆。大发慈悲地说:“看在你会说话的份上,就不把你扔海里了。”
江陵脱口而出:“我会游泳。”说完自己都一愣,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会游泳?
“那又如何。”
会游泳并不代表能在海里存活。那可是无边无际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