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一手撑开门,把活络油塞进裤兜,往前一步把人搂进怀里,同时把门往后推,门在后边关上。
“我不要和你保持距离。不用等我恢复记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不会喜欢别人,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他不知道她想到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但他知道一定要说清楚。
“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这样了。”阿杰真的怕了。抱着江陵的手都有些发抖。
江陵尽量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你先回去,我们各自冷静地想一想。”
“我不走,我很冷静。你想你的,我不吵你。”他的声音闷闷地,他怕一走就见不到人了。
“我现在看见你就生气,还想个屁。”江陵推开他,恼火地抬起头怒目而视,逼得飙出不文明用语。
小岛上的佣兵们,多多少少讲话粗鄙了些,耳濡目染,情急之下说出来也挺正常。
若是江晔听见或许还会训斥她,阿杰现在只想怎么哄她别生气。
“我去厕所待着也行。”
江陵从他这话里听出来些许委屈,瞬间火气更旺,明明是他惹她生气,她没说委屈,他还委屈上了?发泄似的往他胸口捶了一拳。
江陵:“……”为什么那么硬,手疼。
阿杰小心翼翼地说:“我刚才用力了,要不你再打一拳?”
胸肌在用力的情况下是硬的。
江陵气得肚子疼,又打不过,只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试图用眼神把人吓退。
阿杰想了想,把手凑在她嘴边,“要不你咬我,只要你能消气。”
“……我又不是狗。”江陵没好气地说,平复一下情绪,“你出去我就不生气。”
“不出去。”他坚定地摇头。
江陵:“……”简直没法沟通,肚子更疼了。
“你生气,我可以哄,但你不能不理我。”
阿杰的手放在她身后,想抱又不敢碰,脸上呈现一种无措而委屈的神色,暗沉的眸子翻滚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情绪。像极了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不,是狼。
江陵有些心软,但还是生气,想说什么突然被身体的异样打断,表情一变,快步走进厕所。
两分钟后江陵出来了,表情有些恍然又有些烦躁,怪不得今天情绪那么大起大落,又是易怒又是伤心的,原来是生理期。
“我要洗澡睡觉了。”
言外之意你还不走?
阿杰就是装聋作哑,装听不懂。
江陵揉揉太阳穴,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这么又生气又无奈过,简直无法沟通。使出杀手锏威胁道:
“我现在身体不舒服,再跟我唱反调以后都甭想靠近我。”
“哪里不舒服?”阿杰压根没注意后半句,紧张地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没有受伤,难道是刚才手打疼了?
眉毛快拧成一股。
江陵看他这个样子感觉自己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非得把医生拖过来不可。
她只想让这位大爷赶紧走。心烦意乱。
翻了翻自己的行李包找出换洗的衣服,不想管他,径直去洗澡了。
二十分钟后,江陵一出浴室,阿杰端着杯子凑上去,“喝这个会好点。”
江陵闻到了甜味,一看,是红糖水。洗个澡身心愉悦,加上他这么用心,接过来道了声谢,一边喝一边问:“你怎么知道的?”
“它自己在大脑里蹦出来的。”阿杰抓了抓头发,应该是以前就知道。
江陵没反驳,很多东西她也是这样,比如常识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理论。走到床边坐下,杯子顺手放在床头柜。
“还疼吗?我给你揉揉?”阿杰也走过去挨着她坐下,想伸手又顿住。
“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喝了就起效。”江陵觉得好笑,而且她也不是很疼,就是有点不舒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