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顺势一般,用手搂住了我的身子,并熄灭了灯。
屋内陷入黑暗,我这才发觉,我这一觉已经睡到了天黑。
视野不好了,感觉就变得更清晰,我能感觉到他搂着我的手臂有些僵,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肯定是在心虚。
我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好打破这种僵硬感,柔声问:“你是几点回来的?”
“刚回来。”他轻声说。
“难怪身上还有股外面的味儿。”我说。
繁华似乎愣了一下,说:“抱歉。”
“嗯?”
“我去洗澡。”他说着,立刻松开了我。
我连忙抱住他,说:“不要……又没有说你臭。”
他握住我的手,似乎是要拉开。
我便又道:“这么着急洗,是不是在外面抱了什么不想知道的人,或者……去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地方呀?”
繁华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看着他的眼睛,虽然四周黑暗,但我仍然能够看清他的眼睛。
他看着我,目光有些闪烁。
对视半晌,繁华说:“你昨晚在哪里?”
看来他的确不想说墓地的事。
我说:“我在医院。”
繁华说:“我去过医院。”
“……”
那他肯定知道穆安安这两天不在医院,但他看到繁仁了吗?梁听南应该能拦住他吧。
“我姐姐受邀去朋友家做客,要走四天。”我说,“她不在医院。”
繁华没说话。
“但我在医院,”我说,“因为想和梁听南聊聊。”
繁华没说话。
“你生气了么?”我柔声问。
“不会。”他轻轻地说,“只是有些不理解。”
“我昨晚本来睡了,但又梦到了我爸爸,”我已经想好了托词,“我梦到他满身都是血,他还哭了,说有人在他房子上浇血……醒来之后我就睡不着了,你又不在家,我只好去找梁听南。”
繁华依旧没说话,默默地抱紧了我。
“梁听南安慰我说只是做噩梦,”我继续说,“但我在网上搜了,很多人说这种情况是墓地出了事。”
繁华说:“我明天陪你去看看。”
“我白天就去看过了,”我说,“墓地看起来挺好的,可是……”
繁华立刻接话:“可是什么?”
“总觉得太崭新了。”我说,“我问我姐姐了,她最近也没有来扫过。”
“我扫过。”繁华说。
我没说话。
显然,他是打定主意要瞒我了。
也就是说,这件事肯定是他家里那群变态做的,没跑了。
沉默间,繁华又开了口:“菲菲……”
“嗯?”
“我想给你爸爸换块墓。”繁华说,“换块好些的。”
我问:“为什么?现在的墓是我爸爸自己选的。”
“这附近有些破败,附近不太安宁,管理员也不上心,打理得不够干净。”繁华说,“而且……”
他犹豫了一下子,才说:“风水不太好。”
“……”
“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你爸爸是信的。”繁华小心翼翼地说,“他当时选择这里,是因为能力如此……也许你的梦代表他想要个更好的房子。”
我说:“我已经选了。”
繁华没说话。
“跟风水那些没关系,是我看这附近的确不太好,有些人的都墓碑都坏掉了。”我说,“你也别再说什么风水了,我不信那些。”
繁华仍旧沉默,许久,才轻声问:“怎么没告诉我?”
“是我当时决定的。”我说,“也怕你说这些迷信的话。”
繁华不再说话了。
看来他并没有听到我跟穆安安的电话,否则绝对要怀疑我的谎言。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