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摸了,我受不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羞臊之际,忍不住埋怨他:“你怎么什么时候都受不了!”
“我已经很努力了……”繁华露出了委屈巴巴的神情,“你要是我,你刚刚就……”
“我要是你,才不可能在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想这种怪事!”我睖了他一眼,拿起了手巾。
在热水里浸了浸,正要擦,繁华又道:“不用擦了,我不需要擦的。”
我说:“哟,孩子帮你擦得时候,你可是很享受啊。”
他们仨连我都没有这样伺候过。
跑去伺候他……
其实,对此我很不高兴。
“他们一片好意,我怎么好不享受呢?”繁华的眼睛湿漉漉的,声音颤巍巍,当真可怜得像只小狗狗,“他们跟我讲今天要上游泳课,我说,好棒哦,繁叔叔好羡慕。他们就问我为什么羡慕,我就说,天气这么热,繁叔叔也好想在游泳池里游泳……”
他的口气中颇有扼腕之意:“我真的只是哄哄他们,谁知孩子们一听我热,立刻就给我擦起来,我拒绝,他们说我害羞……我其实冷得要命……”
这我相信。
因为小孩子新陈代谢快,我和三只一起洗澡,他们适宜的水温也会让我感到很冷。而繁华这样失血过多的重病号理论上是比我怕冷的。
想到这儿,我便说:“那也帮你擦擦吧,毕竟都臭了。”
“哪有。”繁华蹙起眉,满脸嗔怪,“护士每天都帮我擦的。”
我好喜欢看他这窘迫的表情,打趣道:“脚也要人家护士擦吗?”
陪同来的小护士可是又年轻又漂亮,每一个都特别迷人。
繁华刚刚缓下来的脸果然更红了,说:“我是个病人呀……”
“病人就是要人家全方位伺候了。”我揶揄道,“比如脚呀,还有其他地方呀……”
繁华立刻咬住了嘴唇。
这表情真是太可怜、太好玩了,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繁华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放松了神情,歪了歪头道:“你要是不嫌弃,脚和其他地方都可以归你……”他说着,握住了我的手,语气含糊起来,“尤其是其他地方。”
“……”
我抽出手,把手巾丢回水盆里,说:“我走了,你休息吧。”
繁华立刻道:“好歹把人家衣服拉好嘛,免得医生护士以为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是。
我伸手正要拉,却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你给我看看纹身,我就拉。”
繁华蹙起眉:“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我站直身子,说:“不然你就自己拉。”
繁华无奈地闭了闭眼,说:“你又不是没见过。”
我说:“我当然没见过,我什么时候……”
我在他揶揄的小脸中住了口,不由得话锋一转,说:“我那天一点印象也没有,你别再提了。”
“是啊。”繁华占了上风,勾出一抹坏笑,“没有印象,所以不记得,自己还亲过它来着。”
越说越离谱,我忍不住瞪起眼:“我哪有!”
“有没有,你我心知肚明,”繁华眯起了眼睛,“想看就看吧,在你面前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正好想给你讲讲那天的细节,只有我一个记得多寂寞……”
后面的话我没听到,因为我已经开门走了。
只听到他中气十足的笑声。
傍晚,三只又饿又累,于是我早早带他们吃饭睡觉,自己也在儿童房里睡着了。
听到手机震动时,我仍然是迷糊地,接起来,将手机放到耳边,说:“阿御……”
“是我。”权御说,“我在你家门口。”
我定顿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床头柜的表,原来才八点半。
我穿好衣服下了楼,往后门走时,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