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开杂货店的小阿瑟!”
范伯伯这才露出恍然,打量着他,伸手拍了拍阿瑟圆滚滚的肚子,说:“你过得很好啊,小家伙!”
阿瑟虽然现在看起来足有四五十,但范伯伯毫无疑问是可以叫他一声小家伙的。
阿瑟摸着胖肚皮,有些羞赧地说:“让您见笑了。”又邀功似的说,“托您的福,出狱后,我发了一点小财,现在也是个小商人了。”
“哈哈,你还是那么努力!”范伯伯笑呵呵地说着,伸手搂住了阿瑟,拍了拍他肥厚的背,说,“你很出色,孩子,妈妈高兴吗!”
“当然了,她总是为您祷告。”阿瑟也搂住他,就像一个被亲爱的长辈抱着的孩子似的,笑着眯起了眼睛。
两人抱了一会儿便松了手,阿瑟又问范伯伯:“帆先生,你是否有空让我请您吃一餐饭?”又看了我一眼,说,“我对冒犯您侄女的那位青年很有了解。”
“请我吃一餐饭是你必须做的,但不是今天。”范伯伯笑着说,“今天太晚了,我的小侄女需要睡觉,我这个老头子也不该在外面游荡。不过我对那位青年的资料确实很感兴趣,你可以联络我侄女。”
阿瑟立刻说:“好,我一定尽全力!但我还是想再次约您!”
“过些日子。”范伯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吩咐我,“把号码给他。”
我把自己的号码给了阿瑟,随后便跟范伯伯一起上了我的甲壳虫。
我将汽车开动,一边问坐在副驾驶的范伯伯:“范伯伯,这是您以前的……手下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词。
范伯伯靠在椅背上,巨大的身躯在狭窄的甲壳虫里显得很委屈,但他神情安逸,说:“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