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晚上补课,哪有那么多时间理会他,这孩子,呆在疗养院三年,不怎么跟人相处,脾气是有些怪的,你也不要和他计较。”
“你这么年轻,还是个学生,突然收到那样的通知,心里一时半会儿没有底,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也很正常,”曲青山话锋一转,“不过越是这样,越要谨慎考虑。”
“我身为曲酒的爸爸,也不得不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他身体弱,而且这辈子是不可能有子嗣的,也就只有曲家能养着他一辈子,自己的孩子自己疼,我更希望能把他放在自己的身边,方便照看。”曲青山的态度恳切,眼中满是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的疼惜之情。
祁洛身为外人,但凡脑子不那么灵醒一些的,听了曲青山这样仿佛发自肺腑的自白,或许真的就信了曲青山真的是在为曲酒考虑。
可祁洛并不蠢,他知道曲青山是个商人,商人口中的话,三句中有两句是作不得数的,他也知道任何一个真心爱护自己孩子的家长,都不可能将他丢在精神病院里三年不闻不问。
说到底还是为了他自己考量。
祁洛知道曲家打的什么算盘,可就算没有曲酒,祁洛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其他人。
“曲先生话里的意思我明白。”祁洛语气冷淡,他的姿态板正,是军人特有的挺拔俊朗,但因为他漠然的表情,更多了一些生人勿进的魄力,甚至隐隐压了比他年长许多的曲青山一头。
“既然您今天特地找我提这件事,我也不妨和您摊开了说,”祁洛直视曲青山,“我并不打算和曲酒以外的任何人结婚,关于信息素匹配的这件事,我已经同家中长辈商量过,并且也得到了他们的同意。”
事实上,即使在祁家,也没有人干涉得了祁洛的决定。
“曲先生方才提到的那些,我并非没有考虑过,我也自信,曲酒在祁家得到的待遇将会如我一般,没人能够亏待他。”
“还有一点,曲酒已经是成年人,他的未来应该由他自己决定,”祁洛顿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我斗胆问一句,曲先生今天来找我,曲酒知情吗?”
最后一句话让曲青山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似乎有些发怒的征兆,但很快意识到,对面的年轻人是祁家未来的家主,得罪他对自己和曲家没有好处。
“祁洛啊,”曲青山缓和了一下语气,“你应该知道曲酒到现在还必须服用医生配的药,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他都没有办法成为一个合格的配……”
“曲先生,请恕我直言,”祁洛打断了他的话,“曲酒未来的配偶是我,他合不合格,都是我说了算。”
话说到这份上,祁洛的态度已经相当明朗了,看着对面年轻人那双坚毅而冷然的眼睛,曲青山意识到,今天这一趟,他注定无功而返。
曲青山走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但祁洛也没太在意,转身他就接到了一个电话,看着上面备注的名字,他的心跳瞬间加快。
“什么事?”迫不及待按下接听,祁洛的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只可惜手背上紧绷的青筋出卖了他。
电话另一头,曲酒轻慢低柔的声音传出,如像一片细软的白色羽毛轻轻刷过他的耳根,留下淡淡的酥麻感觉。
“你猜我在什么地方?”曲酒单手握着手机,另一只徐缓解开衬衫的扣子,他的手指干净修长,腕关节处微微凸起,手背细薄的皮肤下分布着淡青色的脉络,清晰可见。
在白得刺目的灯光下,那只手越发透白纤细,随着他不急不缓的动作,显出一种不堪折的易碎感。
旁边的人看着,面色不由开始泛红,眼神也开始躲躲闪闪,不敢直视那片从衣料下渐渐露出的暖白肌肤。
听到这句话,祁洛下意识地抬头四处张望了一圈,并没发现任何形似曲酒的身影,也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祁洛沉声问:“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今天早上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