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怒究竟是什么?”
桑托·乔尔闻言一愣,随后摇摇头。
“索什扬战团长,你还真是问住我了......具体内中细节我说不上来,唯一知道这是原体逝去后便留给军团的诅咒,陷入黑怒的战士会回到原体战斗时的记忆中不可自拔,这是战团记录里唯一的相关记载,或许死亡的牧师能知道更多,但......战团最后一位死亡牧师已经在五百年前阵亡了,之后再也没有继承者,因为这些东西都是牧师们口口相传的,因此相关的知识也遗失了。”
“这........”
就是此时,地上的战士突然动了,只见他好似捕猎的猛兽般猛地窜起,而身上的铁链在一次紧绷后,某些锈蚀的部分再也承受不住。
咣的一声,他竟然挣脱了束缚!
谷龗 托比·弗罗斯特的眼前一片模糊。
除了模糊,什么也没有。
泰拉,这是……
不……
是……
泰拉。
模糊。
敌人、兄弟、鲜血、狂怒。
背叛,没有比这更大的背叛了,最值得信赖的兄弟摧毁了最伟大的理想,唯有回以最深沉的愤怒。
世界频闪着,震动着,深红的闪光与黑曜石般的裂缝布满视线,在无尽的爆发中相撞。
眼前的景象逐渐褪去,皇宫的城墙变成一道缥缈的阴影,雾气在黑红之间消散不见。
只剩下敌人。
让一切沉入深红的夜色。
愤怒从一阵又一阵伤痛中涌出,任何复仇都显得过于轻微,只能诉诸无尽的惩罚,在杀戮中释放的暴力还远远不够。
愤怒没有高峰,总会涌来更多,总会有另一个层次的愤怒,狂怒的巨塔升到无限高处。
愤怒和饥渴。
他看到了唯一重要的东西:屠杀。
他再一次身处泰拉,呼唤着死去了一万年的人,回答这些人的话语。
他在他们身边又不在他们身边,消失在无边的历史之中,报应就是一切。
狂怒即将降临。
他高声呼喊,听见自己的声音,但这声音没有语词,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的赞歌。
它,响彻每一重现实,每一重妄想,不同的话语熔铸在同一阵咆哮中。
敌人忽然又烟消云散。
已经把他们消灭干净了吗?
但愤怒依旧爆燃不熄。
下一刻,鲜血撞击大脑的喧嚣中响起一阵模糊的轰鸣,步伐锵然,巨影近逼。
当他将怒火转到声音的源头时,只见叛徒聚集起一支装甲部队。
保护城墙!终结围攻!
他砸进叛徒阵中,尽管敌人数量变多,却只是徒增无尽的杀戮。
降下正义,泼洒鲜血。
到处都是鲜血。
把叛徒撕成碎片。
此时,一个声音正在呼唤他,渺小而遥远,渴望他的关注。